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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此刻近在咫尺,叶南徽见他呼吸平稳,说话有力,不像是内伤未愈的模样,心里隐隐约约地放下了块石头。

顺势接过楼砚辞手中的伞——

“这雨势渐大,一把伞下怕是装不得两个人。就劳烦阿弟自己寻办法回去了。”

楼砚辞会仙术,或是掐诀,或是画符,总之一场雨总淋不坏他。

叶南徽说完就举着伞,踏了出去。

今夜这雨着实是来得又急又猛,大到叶南徽都在思索,究竟是要装模作样地撑把伞回去,还是老老实实地掐诀防水比较好。

想了想,叶南徽决定不和自己过不去,掐了个防水诀,又撑着伞,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子里。

原本是想确认慕拭雪故事里屡屡出现的这位白修士,是否是她认识的白清枝。

今日运气倒是好,没有冒险入袁风识海一遭,也得了答案。

而且看样子楼砚辞多半也知晓些内情,那一剑又快又急,仿佛一早便提防着的一般。

如此一来,倒不用在袁家多下什么功夫了。就是这楼砚辞的嘴也不太好撬开

天边惊雷阵阵,伴随着道道银光,叶南徽踱步到院门处,正要推门而去,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没有章法,时不时还伴有急促的喘气声,似乎很是急迫地朝此处跑来。

叶南徽索性退了一步。

不过分毫只差,门便被推开,只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下去。

这是演的哪一出,叶南徽心生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乐退,试图看清女子的面容,可这女子似乎是有意阻挡,一直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仍凭叶南徽的双眼有多好,也实在辨别不清。

“别杀我,别杀我。”

惊雷之下,女子低声啜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叶南徽对女子向来多上几分耐心,见状虽离得远,但也搭了一句话:“谁要杀你?”

"谁要杀你?"

叶南徽的声音传来时,楼砚辞才从方才被识破的怔愣声中回神。

下意识地朝她的方向看去。

只见叶南徽撑着伞,提着裙子,说着话。

但她的见面分明无人。

楼砚辞心中一凉,掠身就要前去,可只迈出了两三步的功夫,周遭风雨雷电之声便恍若被人用手隔绝开来,听不分明;手中的剑一点点碎开,变成废铁;迈出去的步子也越发的迟缓,直到再也动不了。

“楼师兄,刚才的那一剑可真疼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她的手轻轻搭在楼砚辞的肩下,只略微使力,楼砚辞便蓦地单膝朝着不远处的叶南徽跪了下去。

女子轻飘飘地从他身后出来,仍旧是温温柔柔的一副模样,可眉目之间却尽是冷意与厌恶。

“白清枝。”楼砚辞喊出眼前人的女子,声音嘶哑,“你要做什么?”他的体内灵力运转入常,可偏偏却动不了分毫。

白清枝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叶南徽,长叹了口气,随即目光落回到楼砚辞身上,显出恶意:“我做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你既然从谢淮嘴里知道我是谁,就该晓得,我不能徒手伤人的,受因果律限制最多的便是我了。”

“否则,我也不会费这么多的功夫,绕这么大的圈子,陪你们玩儿了。”

白清枝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楼砚辞的目光越发不善:“我给过你机会杀了她十二次你还没清醒吗?我说了”

“你离她,远一点。”

白清枝居高临下地看着楼砚辞,话中带着怒意和警告。

自白清枝说话起,楼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