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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袁风不会如你所愿的,你入了袁家,又生了这样一副样貌,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即便今夜能走,却摆脱不了他们,所以你不能走。”

侍从嘴里说着叶南徽听不懂的话,直到来到叶南徽面前,将刀递给她:“从今夜起,你便要记得你是拭雪的转世。”

“你得杀尽袁家的人,杀了那个人,你才能得到解脱。”

话音落地,侍从突然握着叶南徽的手就要往她腹上捅去,可刀锋看看划破衣物的一瞬,便被巨大的阻力给阻拦。

侍从一愣,手中再度使力,刀锋却分毫未尽。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爱猜来猜去。” 叶南徽反手从侍从的手里挣脱出来,轻轻一弹,侍从紧紧握住刀柄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松开,长刀砸到地面。

“想死还不行。” 叶南徽手中掐诀,往下按住侍从的额头,“先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叶南徽的灵气顺着穴位一直往下,很快就将侍从控制。

侍从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拭雪”

她带着些哭音开了口

屋外电闪雷鸣,罗娘有些不安,朝里屋看了看,袁风被打晕过去以后,一直没醒来,还不停地说着些胡话,阿姐阿姐的叫着,叫得罗娘心烦意乱。

她当年与袁风结为道侣之前,便从她爹的口中大致知晓了当年慕氏一族覆灭的事情,原以为不过是夫妻内斗,可嫁过来才知道没那么简单。袁风这些年境界未进分毫,也是因为当年一事,慕家母女太过惨烈之故,看不破红尘情缘,便是这样的下场,这些年她一直以此事警醒自己。

左右今日是调息不好了。

罗娘揉着额头走出了内室,想给自己倒杯水压一压惊。

刚到外面,恰好又是一道银光劈下,罗娘吓了一跳,一抬头呼吸又是一窒:“你你是谁?”

只见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浑身湿透,站着不远处:“你是阿风的道侣吧。”

女子说话轻轻柔柔,借着天边劈下的电光,和屋内晃动的烛火,罗娘也大致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长相颇为文雅。

她说话很是客气:“我姓白,来找阿风有要事。”

白?罗娘一时脑子发懵,女子的话在脑海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才反应过来,想起之前袁风对她说过的话,若是有一位姓白的修士来找他,一定要即刻告知他。

“白 白姑娘,家主他如今还晕着。” 罗娘惊魂未定。

眼前这个姓白的女子点点头:“无碍。”

女子言辞之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罗娘不知为何心间颤了颤,让出了路,指了指内室:“家主在里面。”

“多谢。” 姓白的女子擦身而过,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奇怪的是,分明周身被淋湿,但方才女子所站的位置却并未留下半分水气。

是生魂离体?

此时此刻,距离江临城十里开外的荒山之上,大雨如注。

楼砚辞撑着伞,看着眼前被春秋剑镇住之人,女子倒在地上,浸在雨水之中,脸色惨白,若不是胸腹处还有微弱气息,和乱葬岗的死尸也没什么不同了。

“主人,她的生魂离体前往江临城了。” 春秋剑剑灵很快就察觉到女子的不对。

楼砚辞垂眸,却并不意外:“那可不是她的生魂。”

楼砚辞的目光落在女子腰间的玉牌上,念出玉牌上的字:“白见月。”

这一世,因南徽假死脱身,他意图以仙骨气运为南徽招魂,被山主分魂成为叶珣后经三百年,才得以与南徽相遇,因而并未再去追查白清枝的下落,直到半月之前与谢淮讲清。

才直到南徽饮下断肠红的那一刻,白清枝便在仙山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