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姜涵挥剑争斗时,她便已经布好了阵法,
天雷加诸阵法之上,阵法虽能分解部分威压,但毕竟与姜隐灵气相连,姜隐受了天雷,面色也不好看。
叶南徽能感觉得到姜隐此刻灵脉受到冲击,上面布满了细碎如丝的裂痕。
可姜隐却倔强得很,仍是挺着脊背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压制了她许久的胞弟:“我知你一直以来并不把我当你的阿姐,仗着自己天生金丹境,天然地觉得我就需得矮你一头,可你也不想想,天生金丹境,仙丹不断,到了如今也就只是个金丹后境而已,有何可得意。”
“我今日就是要你亲眼看着我进阶。”
姜隐的话伴随着雷声,震耳欲聋。
那日天雷百道,姜隐受雷结束后,元婴修得,人却也因受了雷刑,撑到极点,昏死了过去。
叶南徽本以为经此一番,姜隐必定得去秘境,可惜,人的心思,叶南徽终究还是没有捉摸透彻。
姜隐醒来的第一日,非但没有随着仙山之人前往秘境历练,反而被善金带到了刹那殿,跪在了山主面前。
“你可知错?”
山主依然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姜隐性情倔强,硬挺着脊背:“不知。”
一句不知,姜隐硬生生受了十鞭,背后鲜血淋漓。
“既是不知,那便去后殿跪着,跪到想明白了,再来回话。” 山主手段冷硬,丝毫不留情面。
叶南徽不解,据她所知,山主向来对待天资卓越的后辈还算宽容。
譬如楼砚辞,当年带着她这么个恶鬼归山,受到的惩戒也只是被关入仙山后山,并未用刑。
怎么对待姜隐就如此严苛?
姜隐被押送至后殿庭院,庭院四方天空,并无遮挡,姜隐又被山主封了修为,挨了十鞭,烈日炎炎,着实难熬。
和姜隐共情共感的叶南徽也觉得头晕目眩,只安慰自己,幸好这天还未落雨,否则这伤口定要化脓,滋味儿更是不好熬。
这样想着,稍微好些。
只是跪了一整日,姜隐也没悟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叶南徽只能跟着继续受罪。
可心里叶南徽十分理解姜隐,她看不惯山主很久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靠悟,简直神经。
又跪了一日,晚上圆月当空之际,来了一个叶南徽没想到的人——
夫诸。
只见夫诸身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衣,撑着把白色的油纸伞,整个人看着十分矫情做作,坐在了后殿庭院的台阶上,摆了副看热闹的架势。
“哟,这不是我们行侠仗义的姜姑娘吗?怎么这么凄凄惨惨的样子啊。”
“你师长呢?也不来管你吗?”
姜隐此时自然没功夫回他。
但夫诸一个人唱独角戏唱得倒是开心:“你说说,费尽心思破了境,还能落得这般田地,真是白费了——”
这话未说完,便被姜隐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哟哟,只会在我面前凶。” 夫诸这个时候倒是比之前的脾气好了许多,也没多与姜隐计较,反而十分悠然地撑着下巴,打量着姜隐如今的狼狈模样,转而问道,“山主不是让你反思吗?想出结果了吗?”
姜隐没吱声。
“蠢货。” 夫诸此时洋洋得意,言辞间占尽了上风,“以为你有多聪明呢,能将主意打到我头上。原来不过也就是蠢货一个。”
此话一出,叶南徽微愣住,倒是有了几分猜想。
又听夫诸道:“算我今日心情不错,大发慈悲教教你。”
说着夫诸手上一个响指,庭院内便被他的妖气笼罩,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你来睡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