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气运。”
“若你与他结为道侣,皇天后土为证,道侣之间共享一切,只要你能瓜分掉他的气运,我们就能不再受他掣肘了。”
姜隐听出师长话中的激动,可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那夜破境之后,夫诸说的话——
“你们山主,看重的是你弟弟身上的气运。”
姜隐垂下眼,没有立即说话。
那厢师长看出她的犹疑,叹了口气,朝她走来:“我知道,让你和一个妖族结为道侣,是委屈了你。我和山主都不想勉强你,若你不愿,自也不会逼你。只是…你知道的,如今万妖窟一事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
提及万妖窟,姜隐耳畔又出现了虎妖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于是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善金和山主——
“好,弟子愿意。”
……
……
……
只是成亲一事,和双修一事还不一样,一人愿意可不行。
姜隐应下以后,便觉得棘手,找到夫诸以后,憋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好主意,只能十分憨直地问了出来。
果不其然,被夫诸一口回绝。
夫诸撑着脸,眉眼含笑,嘴巴说的话却十分毒辣:“你一个小小元婴修士,也想与我结为道侣,这是占便宜占上瘾了?”
想起那晚之事,姜隐面上也不由发烫,拉不下面子,索性僵直着身子,起身走人。
而就在姜隐转身走人的一刹,夫诸面上的笑意便也淡了下去。
叶南徽一个看客倒是看得清楚,她和夫诸在九幽中待惯了,方才他答话的样子,分明已经是动了心思,只消姜隐再多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夫诸定会答应。
可显然,姜隐并不熟悉夫诸的脾性。
叶南徽被迫跟着姜隐离开。
姜隐此时的情绪几分松快,几分焦虑,她大概是不愿意和夫诸结亲的,只是迫于师命而已。
至于仙山为何如此,叶南徽想起之前夫诸和姜隐说的话,人间气运颓靡…这或许便是答案。
那后来夫诸为何又落入九幽……是被利用完了,一脚被踢了?
也不太像……若真是如此,夫诸不该每日在九幽买醉,而该每日饮血泄愤才对。
而且现在想来,夫诸能不被九幽瘴气所侵,或许也和他的气运也有些关系。可他气运尚在,仙山又怎会放他离开?
夫诸和姜隐之间的事,当真是雾里看花看不分明。
想起方才夫诸的表情,叶南徽不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夫诸是在什么时候对姜隐动了这个心思的……
想着想着,又从夫诸想到自己身上。
当初她是怎么对楼砚辞动了心思的来着?
初见,是看他生得好看,笑起来尤甚,入人间后发现他脾气也还不错,行事之风也甚得她心,后来便上了仙山,楼砚辞为救她以一己之力连破四位化神境,差点死在地牢里。
那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
再然后呢?叶南徽按图索骥,继续回想——
此事之后,她被封印了力量,拜入仙山,入了课室,和一群小修士一同修行,见楼砚辞便见得少了,直到三年后,那个练气境修士当着她的面自刎,她被仙山押送回牢狱……楼砚辞出面,说了一句话——
“南徽,别怕。”
识海中有碎片飞入,楼砚辞浑身是血挡在她面前,脸上挂着笑,冰冷的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南徽,别怕。”
叶南徽眨了眨眼,那片碎片一闪而过,是她从未见过的场景。
不对,不是这样的。
熟悉的画面再度浮现,那一日,楼砚辞很冷静,穿着月白仙袍,身上一尘不染,他站在自己面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