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宫了。”
就当她要走出的院子的前一刻,脚腕一根灵线狠狠捆住,不论她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她泄气般转身看向石凳上坐姿懒怠的少年,她指了指右脚,示意他松开桎梏。
容阙单手撑着下颌,即便是有暖光打在他俊秀的脸上,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嗓音清润,夹杂着难以忽视的威胁之意,“你如果敢去看孟时清,我便让他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可她却站在不远处,清凌凌的眸子里惧怕一闪而过。
温离很少会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屈指数来也不过几次,在后山,或是在破云峰的竹林,那时候他剑上全是血,横在她的眼前,只差分毫的距离便会刺进她身体。
时隔这些时日,她仿佛又变成了原先的样子。
容阙烦躁的难以平静。
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呢?
他救过她,帮过她,又怎会害她呢?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他松开了阻挡在她脚腕上的灵线,掩耳盗铃的垂下眼,仿佛只要是这样,就不会再从温离眼底看见刺眼的情绪。
“我手疼,你替我上药,好吗?”他极轻的说,几乎快要随风而散去。
越是等不到她的回应,越是觉得心口疼痛难抑,头便越低下,分明只要是抬眼便能瞧见她,可容阙却不敢抬头看去。
忽然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诡异的满足感在心底肆意生长。
“我想起来了,那火光里模糊的身影,为何那么的熟悉,因为和你很像。”温离并未注意到容阙心底翻腾矛盾的情绪,而是为自己想开了而欣喜。
容阙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原本酝酿好的情绪,瞬间化为虚无:“什么?”
温离这才想起,因为容阙兴致不高、情绪不佳的缘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为时不晚,她又从头不错过细枝末节,全权托出。
听完全程后,容阙骤然冷下脸,当即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玉简不起作用吗?”
温离猝不及防的跌入她怀里,双手撑在他胸前,这才勉勉强强稳住平衡,闻言用力的点头:“我当时不知道是梦境,便想用玉简联系你,但是不论我怎么努力,玉简也出不来。”
对上容阙关切的眼神,她控制不住的撅起嘴,怯生生的说道:“我当时都快吓晕了。”
容阙单手覆在她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发顶摩挲到发尾,是不用言说的安慰。
“事不宜迟,我前往秋词宫探查情况。”
温离扯住他的衣袍,关切道:“我替你先上药吧。”
容阙垂眸看她,语气有些委屈,“我以为你没听到。”
温离松开拉着他衣袍的手,改为穿过他纤细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口精准的握住他的小臂,隐隐有些湿气的衣服,无一不在宣告他身上的伤口裂开。
但温离没有责怪他,反倒是借力拉住他,调侃道,“某人说的那么响亮,想让人装作听不见,也很难。”
容阙失笑,也不顾伤口的疼,将她的手摁在伤口上,让她能够很好的感受伤口的大小。
那副表情好像在说:你瞧,我才没有受很重的伤。
“回院子里,我给你上药。”她幽幽道,“我就不应该习剑,应当和司师姐一起,做医修,毕竟我身边的伤者,受伤的太频繁了。”
容阙敛眸看向二人交叠的位置,郁气消失殆尽,心满意足的勾唇,偏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你在哄我?”
温离抽回手,借着动作将血全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没好气的瞪着他:“容阙,你是猪脑子吗?我哄你一天了,你都没发现?”
温离有时候觉得容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