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血看着多,实际不算疼。”
温离沉默不语,神色认真的解下他绑在身上的纱布,猩红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血肉外翻,狰狞的伤口遍布在后背。
她心底‘咯噔’,手中的动作慢慢放轻,就连呼吸也停止住。
“我的身体素来不错,伤好的快。”
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试图打破二人之间的寂静。
温离不答。
容阙黑润的眸瞳闪过慌乱,胸口堵着一口气,憋得人不上不下的难受。
他很想回头看一眼她的表情,但又不敢。
若是厌弃他,那该如何?
“阿离。”他试探的出声,低沉暗哑。
她还是不出声,但覆在他背上的手却在微微打颤。
容阙微微阖眼,眸底暗色愈浓,忽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身后揽到了身前。
直到他的手臂上如雨般密密麻麻落下泪珠时,他才恍然大悟,她是哭了。
容阙将她几乎要埋入胸口布满泪痕的小脸掰起,好似那樽碎了的琉璃,让人忍不住的惋惜,双眸本该神采奕奕,此时却沁满莹润的泪,长睫挂着泪珠坠在他手心,滚烫的叫人打颤。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指腹温柔的抹去她的泪,珍重的好似怀中珍宝。
温离自觉丢人,便不太敢看他。
但垂眸是他雪白的胸膛,抬眸是他吸人的黑眸,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她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就在她已经羞耻的想要遁地之时,容阙却拉着她坐在了身侧的圆凳上。
两人从一高一矮,到齐平对坐。
“哭什么?”他极轻的笑了声,其中却包含着抹不去的心疼。
温离不知道他的心疼什么,受伤的分明是他自己,可他却像是局外人一般,只道是一句‘不疼’。
可又怎么会不疼,交错凌乱的外伤都如此严重,更不必谈内伤如何。
温离嗫嚅,“眼睛酸。”
“对不起。”
容阙看着她,心中只有一股冲动。
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出,再肆意生长,稳稳扎根在心底。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才不是我。”她反驳道,随后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他,异常坚定,“只有你自己心疼你自己,才对得起你自己,我又不心疼你,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她以为自己说的足够明确,却在容阙的眼底看出一丝满足?
不等她开口说话,腰上横起一道力气,她像是布娃娃似的被他抱在怀中,脸埋在她的颈窝中,贪恋的蹭了蹭,长发交错,与她的深深缠绕在一起。
“你松开我些。”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按在怀里,桎梏着她不得动弹分毫,仿佛只要微微松开一点力气,她便会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上碧空。
容阙埋的更深了些,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不断侵扰在她敏感的脖颈上,他闷闷的声音也就在此刻传来,“让我抱抱。”
有些委屈,又有些满足。
温离甚至以为,他如果是只狸奴,此时当享受的眯着眼。
不对。
她很快否定自己心中所想。
容阙绝对不是狸奴,而是一直摇尾巴的小狗。
小狗要抱抱,那当然满足他啦~
但温离还是不放心他背上的伤口,便就着他抱着她的姿势,抬手够到桌上的纱布,方才已经差不多将药抹完,只剩下包扎。
“你松开我一点,我给你把伤口包扎起来。”温离拍了拍他露在外边的胳膊,怎料一个没控制力道,清脆的响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