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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便将房门关上,正要倒两盏茶安抚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时,又猛地发觉,屋子里所有茶盏都在容阙与孟时清拼内力时震碎。

她无奈的紧,只好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鎏金茶盏。

这是温离从玄天宗搬过来时携带的东西,温离本意是不想用的,毕竟金子做的东西,指不定来日还能卖个好价钱,不过眼下瞅着,若是不喝她便会渴死在这儿。

温离猛的灌了两壶茶,这才缓过神坐下,左瞧瞧右翻翻,发现自己身体完好,并无残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幸亏,幸亏。

她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哼,小样,你姑姑奶我教训人也是有一手的!”不过很快,她又垮了小脸:“什么嘛,还要抄一百遍门规!那我岂不是抄了两百遍?”

“不对不对,一百遍是容恙抄的,我才抄了三遍。”

果不其然,这世间逃不开的事,还会以另一种形式再度出现。就像她,没抄的书还会再出现,左右都是逃不开命中注定的。

温离气得牙痒痒,又没有地方可以宣泄,干脆将玉简取了出来,摊开放在眼前,出声怒骂道:“狗东西,又害我被罚了!”

玉简闪着金黄色的灵光,像是在努力接通,闪烁不定的光最终安定下来。

【出什么事儿了?】

子简一如既往回的飞快。

温离一直觉得容恙从早到晚都无所事事,无论她什么时候递消息,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回复她。

“我又被罚抄门规了!”

【嗯,我知道。】

温离怒目圆瞪:“不,你不知道。”

【好,那你说说,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不对,我都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从试炼中出来了,你怎么都不问我?”

话是无心质问,未经思考,待问出口后才发觉其中古怪。

容恙也是太虚宗弟子,试炼的事情闹得这般大,他岂会不知道。

温离羞的小脸一红,试图解释:“我不是质问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有点奇怪。”

气氛霎时凝滞。

他久久没有回复。

御水阁旁处有一泉池,当有水淋淋而过时,极其悦耳舒心。

容阙斜倚在榻上,修长的腿散漫的挂在榻边,一只手弯曲拿着玉简,另一只手虚虚撑在额角,眉眼温柔,嘴角抑不住的要溢出笑来。

窗边的小四自然注意到他奇怪的变化,轻轻跃到他身侧,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他早被人掉包。

小四俯在他肩侧嗅了嗅,见仍是主人的味道,这才放下心,方想要进一步撒个娇,却被其无情的从腿上推搡下去。

小四浑身的猫毛都竖了起来,抗议的哼上两声,委委屈屈的等着他看过来。

只可惜他只醉心于手掌上金光闪闪的玉简,对于它的不满是一点儿也没有瞧见。

小四又哼哼叫了几声,见仍是叫不醒装睡的人,于是只好迈着猫步跳回窗台上。

本喵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温离忍不住咬着指尖,画蛇添足的补上一句:【你知道我从试炼境地出来,怎么不来问我呀?】

榻上的人转了个身子,将玉简悬于半空,莹白的指端在玉简上虚虚挥舞:【试炼很累,想让你多休息。】

温离闻言愤愤不平的拍了拍桌子,圆润的小脸染着羞恼的桃粉,似含羞带怯,又不失妩媚,“你瞧瞧你都知道要我多休息休息,结果我方从境地里出来,便被罚着抄门规,你说我可怜不可怜!说起来都怪容阙和孟时清,打就打闹得那么大动静做什么?简直是讨厌死了!”

温离痛痛快快骂了一顿,迟迟察觉容恙又不说话了,想起先前她说起容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