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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长老:够劲儿!

孟时清将今日所有事都归结于他的妒心之中,洋洋洒洒的认下与容阙出手是因为自己吃醋,更将温离与浮玉撇的干干净净。

玄妙长老在浮玉的提醒下,才从孟时清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中缓过神,他活了这么些年,此时却莫名有些慌乱,只好问容阙:“时清说的可是事实?”

容阙点头:“他说的是。”

玄妙长老第一次碰上如此棘手的事儿,有情人的情可灭不得,但想起他大片的竹林,心口又泛痛,遂道:“虽然时清已知错,但你们依旧是犯了门规,这几日宗门不太平,免去你们体罚,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两日,将门规抄一百遍!”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时清你抄两百遍。”

“师父,我与温师妹也不曾参与他们打斗,我们就不用被罚了吧?”浮玉趁机道。

温离感动浮玉此等危急存亡之际还想让她免受责罚的心,但很明显的是玄妙长老此次乃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你也抄两百遍,你乃我亲授徒儿,也是温离丫头的师姐,不带个好头就算了,还跟着旁儿看戏,还敢说没有参与打斗?你很骄傲吗?”玄妙长老骂道。

你很骄傲吗?

浮玉咬着下唇,“师父说的是。”

有的骄傲。

浮玉与温离被玄妙长老留在了青云殿,余下两人被赶回去抄写门规。

孟时清与容阙一前一后出来,他脸上刻意挂起的笑意淡下,挡在了容阙身前。

巨大的古树挡住了二人的身影。

孟时清似警告般的开口,嗓音不复平日里温润,“容师弟,还请你以后离阿离远些,阿离同你不是一路人。”

“温离与你就是同一类人吗?”容阙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讥笑:“你又如何觉得是我要靠近温离?”

孟时清无论对上什么都能做到冷静自持,但偏偏总是会在温离身上乱了念想。

就如同现在,不过是容阙简单的几句话,却字字诛心,压的他快要喘不上去。

不、不可能!

他与温离是青梅竹马,同为剑修,实力相仿,他和她就是同一类人,从诞生那日起便是如此。

“容阙,你是青霞长老的弟子,我不想将话同你说的非常难听,但你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若是有一日,让我查到了你的身世,便会将你逐出师门。”

孟时清极力克制自己,惨淡的面上仰起淡淡的笑意,“更何况,我是玄云长老的大弟子,玄云长老无论是仙逝还是飞升,太虚宗宗主的位置只会是我的。”

容阙丝毫没有被他吓到,冷冷的看着他,“你觉得太虚宗会让一个修行禁术,堕入魔道之人,成为宗主吗?”

孟时清对上他沉静如水的黑眸,如至冰窖。无形之中,容阙知道的太多了。

他脸色微变,却依旧不可伏低,冷冷的抛下:“大可拭目以待!”

*

温离被玄妙长老留下盘问了一圈关于江不眠受伤的细节,直到天色已晚,玄妙长老又被匆匆唤去忘忧谷,这才放她离开。

门外不远处的廊柱底下,斜阳照射出一个高挑的身影,仍有微风徐徐来,他发带如羽翼煽动,时不时会从廊柱后逃出来,又缠上廊柱,翩翩起舞。

温黄的光打在他格外俊美的侧脸,光华流转,好似佛陀渡上一层金光,细闪间仿佛置身于优美幻境之中,清冷的气质也被融化其中,柔化了他锋利的眉眼,平添几分郁气。

以至于给温离一个错觉。

容阙好像并不是冷落寒霜,不近人情之人。而且颇有些违背温离先前对他的形容。

只道是他看起来远远不可捉摸,遂而说他清冷如月,可眼下看来,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