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与温离相视一眼,起身朝着孟时清跑去。
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孟时清的右臂被剑刺伤,白袍赫然沾满猩红的血迹,他面色发白的捂着胸口,听到动静幽幽看向走来的温离。
容阙将剑拔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这一场架下来,他二人整洁的衣裳也变得不同程度的凌乱。
容阙的额角沁出许多汗珠,碎发贴在鬓边,倒是显得他平易近人了些。
“我原以为你们只是切磋一番,怎么还真伤到了!”
浮玉欲将孟时清从地上扶起,可这厮竟然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而是向着温离那处偏了过去,浮玉看懂他的心思后,便悄悄的卸了力气,好让温离更好的将他搀扶住。
温离却没发现异常,只想将孟时清从地上扶起后便松开手,却不料孟时清变本加厉的靠在她身上,咳嗽不停。
孟时清小心的揽过她的腰,轻声道:“抱歉阿离,我感觉腿也有点疼,站不太稳,劳烦你了。”
温离无奈道:“打不过下次就不要打了。”
孟时清神色一凝,像是没听出她话里头责怪的意思,黑眸闪了闪,声音虚弱且闷听着有些发虚:“阿离说的是,今日领教过容师弟的本事,容师弟果真是青霞长老最钟爱的弟子,实力在我之上。”
浮玉闻言面上浮现惊诧之意,好半晌才同容阙说:“你可有受伤?”
容阙微微摇头,又恢复面无表情那样。
可温离却从他的表情中品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是不屑又是嫌弃。
孟时清又狠狠咳嗽,仗着温离目前没有推开她,抬着下巴向着容阙无声炫耀。
容阙虽不明白他的炫耀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出言嘲讽:“孟师兄体弱,这才几个回合就败了下风?”
温离在心底疯狂点头。
孟时清受了伤,可这容阙除了衣裳乱了点,余下什么也没变,书中所写武力值最高的人也不过如此!
孟时清幅度极小的拉了拉温离的衣袖,直接阻挡她有可能与容阙的交谈,他将还在向外渗血的手抬起,低着眉眼示弱:“血越流越多了。”
温离心想,你这流的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说不流,这血就能不流了?
但她还是害怕孟时清发疯,于是频频看向浮玉,祈求她能帮着自己。
一边是温离疯狂示意,一边是孟时清灼热的视线。
浮玉还是选择帮着温离,她问道:“你房中可有金疮药?”
温离摇摇头:“没有。”
此时,孟时清出声:“我屋子里有,阿离你将我扶过去。”
温离只好搀扶着他往回走。
容阙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
孟时清躺在竹床上歇息,浮玉替他看了下伤口,见不算很深,但剑气所伤的确严重,便问孟时清药在何处,孟时清便转头告知温离放在偏房的柜子里,让她去取。
温离倒不在意,点点头便往外走。
待她走后,容阙也跟着出去。
只是有屏风相隔,屋内二人都不曾发现。
浮玉想起孟时清方才被打在地上的模样,有些迟疑的问:“师兄,可需要我替你把把脉,万一有何内伤岂不是”
孟时清含情眼中载着一汪春水,却不似方才那重伤虚弱,语气温和的与浮玉打着商量:“待会儿阿离过来,师妹你可否替师兄撒个谎。”
浮玉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翘起,偏面上还要故作淡定:“师兄先说说看,若是对温师妹不利的话,我自然不能欺瞒她。”
孟时清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对阿离倒不会不利,如若待会儿阿离问起我的伤情,还望师妹莫要如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