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舌尖触过的每一处好像都要燃烧起来,又麻又痒,就连天灵盖都在为之隐隐震颤。
宋钊缓缓闭了眼,捧着元锡白的下颔,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只听“嘭”地一声
那柄四十八骨制的紫竹伞便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直到傍晚,这场风雨才有了休止的势头。
宫道的石板路上积出了许多小水洼,映着门前随风颤动的灯笼,荡出一圈橙红的虚影。阶前零落了满地的花枝黄叶,一派萧索凄清的模样。
远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缓缓走来。
“猪葛叔叔,你是真的姓‘猪’吗?’”
楼麟抬头看着作一身侍卫打扮的诸葛少陵,一脸天真地问道。
“对呀,就是‘猪八戒’的那个‘猪’。”诸葛少陵笑眯眯地蹲下身子,故意用指头顶起自己的鼻子,作鬼脸给他看,直把楼麟逗得哈哈大笑。
“猪八戒叔叔,你为什么穿小福子的衣服啊,你的扇子呢?”楼麟扯着诸葛少陵的衣角,好奇地问道。
“我的扇子在府里,下次带麟儿去诸葛府里玩,如何?”诸葛少陵笑道。
由于宋钊派了眼线盯着宫门,坚决不让陈国公进宫探望四皇子,宋芷岚就只好定时偷偷地将楼麟送出宫,让他与自己的外公多增进些感情。
但宋瑾恒对自己这个孙儿的感情并不甚深厚,有时楼麟一哭闹起来就烦得将其丢给诸葛少陵,自己去别处寻清静了。
况且最近九王爷已经唤回了他的三千骁狼骑,并让其分散在京畿各地随时候命,宋瑾恒忙着与他共谋大事,更没有心思去哄一个半点大的娃娃了。
带孩子的重任便落到了诸葛少陵身上。 厄久期期六似期久三厄
“我娘也有很多扇子,可以‘唰’一下展开来的,很漂亮很漂亮!她总是在上面涂涂画画有、有鱼……有山,还有很多花……!”楼麟激动地朝诸葛少陵比划,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
诸葛少陵面上却没有丝毫不耐之色,还弯腰听得十分认真:“都是哪些花?”
“好多……有黄色的、白色的、还有一串一串的那种,可好看了!”
楼麟眉飞色舞地举着两只小短手,可说着说着,眼色却黯淡了下来:“……可是,这么多扇子到最后都被被烧啦!”
“为何被烧了?”
“因为、因为……父皇老是不来,娘亲说留着也没意思,所以……”
诸葛少陵垂下了眼:“纵有好春色,却无赏花人么。”
楼麟抬头望着他,委屈巴巴地道:“猪八戒叔叔,你下次也和我进宫同我娘一起玩好不好,她很可怜的,不能跟我一样出宫玩,每日就在鸾凤阁里坐着,只有松青姑姑和我陪着她。”
诸葛少陵听罢居然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轻声道:“麟儿,我进不了后宫。只有……小福子那样的人才能在里面伺候宫里的妃嫔贵人。”
“那你穿小福子的衣服就行了呀!”
楼麟乐呵呵地咧开嘴:“叔叔真笨!还没我聪明!”
诸葛少陵笑了一声,竟带了些自嘲的意味:“……麟儿说得对,叔叔确实天生愚钝。”
待两人走到了鸾凤阁的殿门口,侍女松青已经早早在门外侯着了,望见楼麟的小身影时便朝急着小跑上前。
“猪八戒叔叔,你真的不进去再玩一会儿吗?”
楼麟见松青来接他了,不满地瘪了瘪嘴,依依不舍地拉住了诸葛少陵的侍卫装腰带。
诸葛少陵却仰着头,出神地望着那堵朱红的高墙:
“……不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提醒自己:“不了。”
谁知这时,远处竟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