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拥进了观中,并尊奉他们为“青牛散人”。

老臣中书监声泪俱下地谏了一书《谏兴道宗之弊》,将前朝武帝兴道废儒的惨痛下场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十页上奏。

不料皇帝非但没有一丝听取之心,反而大发雷霆地将中书监骂了一通,把人给贬去了离京千里的潮州。

又有几人上奏恳请皇帝慎重考虑,下场无一不是被贬或被禁足。至此,朝中再无一人敢置喙圣上的决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将那些跟一层阁楼那么高的丹炉运进宫来。

自从从泰峰回来后,天子就性情大变。对修道长生之事的热衷痴迷甚至到了疏懒朝政的地步。

右相所荐的太子太师与太子少保人选,皇帝只匆匆瞥了一眼,便让太监拟旨宣读了。甚至在早朝上扬言,自己在炼丹房“修道”期间,朝中的所有事务都交与二相处理。

元锡白与车骑将军李敢便在这样荒唐的局势下,意外顺利地升了官。

“太子殿下,上回臣交代您读的《三十六计》兵法看到哪了?”

太子楼敏身材瘦小,眉眼细长,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像,看上去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朴实沉稳。

“回先生,正阅到范睢以远交近攻之计助秦一统六国的故事。”

元锡白问道:“殿下读完此计有何感想?”

楼敏思索了一会,道:“七国混战之时,各自取利。秦国因地制宜,以利交结远国,使敌国间上火下泽,正好各个击破,属上中之策。”

“若是燕国、韩国用此计,也能取得与秦国一般的成就吗?”元锡白又问。

楼敏一板一眼地答道:“秦国之所以能逐一攻破六国,自身国力强盛才是最主要的因素,若身为弱国的韩、燕等国强施此计,不仅除不了近患,还有着被盟国背叛反噬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