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阵秋风拂过,将道旁的桂树吹得窸窣作响,小径上不见人影,但闻疏香。

只见那落花丛中正静静躺着块不起眼的绢帕,上边绣着幽致的山川与兰草,左下角还不知被哪个枝头勾破了,现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来。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那块将要被风吹走的绢帕拾了起来。

夜色中,那手似乎顿了一下,继而将其抚平折好,重新珍重地收入了袖中。

秋虫蜇鸣,万物清寂。

只余下这一捧阅尽千帆的明月光,无言地照尽了世间的万古愁。

q群※ 431634oo3 整理~2021-11-16 01:24:33

34

元锡白醒来时,宋钊还在他身后躺着。

那人连睡觉也要搂着他,两手紧紧地环住腰际,脑袋垂在肩窝上,几缕青丝甚至顺着肩颈进了自己的里衣里,随着呼吸轻动着,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一想到这人昨晚做了什么,元锡白的脸顿时红一阵青一阵,他一把翻开身上的薄被,只见自己下面的褥子上果然出现了大片液体干涸后的痕迹

“宋钊!!你给我起来!!”

谁知那人闻言皱了皱眉,竟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元锡白忍着下体的酸痛,狠狠抓住那人的肩头,非得把那罪魁祸首给摇醒才罢休。

“怎么了……”

被暴力骚扰了一阵,宋钊眼睛都没睁,一抬手又将元锡白给摁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声音带着一丝宿醉后的喑哑。

“你、你还有脸问……!”元锡白被他的不要脸程度给震惊了,但他屁股和腰又使不上劲,只得就着这个憋屈的姿势窝在那人怀里:

“昨日你耍酒疯,弄在里面就算了,还、还!!”

“还什么。”

宋钊慢慢睁了眼,垂首看着怒目圆睁的元锡白。

“你一次,我一次,不是很公正么?”

“哪儿公正了!?!”元锡白感觉到股间那不可启齿的黏腻体液,气便不打一处来:

“我倒想问,右相大人整日抄阅的礼义廉耻都用到哪里去了!”

宋钊听罢却淡淡地道:“床上无须做君子。”

“你!”元锡白一时语塞,眼睛瞪得更大了。

“要我说,你才是真正的无情。”

他侧着头,将元锡白的额前碎发撇到了耳后:“……分明昨晚不是这么叫我的,怎么过了一夜就成了‘右相大人’。”

“我、我那是……”

元锡白回想起昨晚那一声声堪比叫床的呓语,脸瞬间涨红到了脖子根,但仍硬着头皮道:“我那是被你……被你诱迫的……”

“是吗。”

宋钊看着耳尖都变成赤色的元锡白,明白这人又在口是心非了,忍不住上手搓了搓那红得滴血的耳垂。

“呃、我……”

这下元锡白直接变结巴了,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到最后还是懊恼地低下头:

“……也不全是。”

察觉到房中之人已经醒了,厢房门口传来了一阵叩门声:“大人。”

宋钊替看起来有些警惕的元锡白掩好被子:“没事,是我的暗卫。”

他转而朝外询问道:“何事?”

门外顿了顿,似乎还有所顾忌。

宋钊接着道:“有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

那暗卫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

“陆秉成死了。”

陆秉成原是刑部的一位六品主事,为人忠厚老实,甚至有些木讷,因此在朝中少了些存在感。

三年前因右相的一谏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