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先前与元氏亲近的几个士族便纷纷作鸟兽散,唯恐皇帝加怒于他们。

而元锡白被禁足的这几个月,来看他的人甚至只有他昔日交好的同窗张宇贤一人。其他人要么在避嫌,要么在等着看他元家的笑话。

“或许你应该去求助一些人,这样下去……我真的担心……”张宇贤说得委婉,但元锡白却懂了他的意思。

“担心这样下去我就会被皇帝削爵贬黜,再全家流放?”元锡白苦笑。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只不过……元家人比我在乎。”

他接着道:“母亲早逝,父亲赌马欠了一屁股的债,小妹现在又染了病,之前家里的地契店契也都押给了别人,一家人现在全指着我这点俸禄活着。”

“若是真去了那山穷水恶的地方……”

元锡白再叹:“他们估计也活不长了。”

张宇贤看着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别老说些丧气话,大不了我的俸禄分你一半,过不过得去的,总能过去的。”

“话别说的那么满,嫂子同意了吗?”元锡白难得有心情揶揄好友。

“那不然能怎么办!?这朝上还有谁能替你说话?”张宇贤苦着脸思索了一会,试探着问了句:

“你去找过老师吗?”

他口中的老师是他俩同窗时崇文馆的老太傅汪石。汪石是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不仅担任过他们的老师,还担任过当今圣上的伴读。

元锡白摇了摇头。

“汪家甚至不让我进门。”

“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