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直流传着‘玺现匙出’的说法,说得便是寻着这传国玉玺,便能自然而然地知道开启五塔的机关匙的下落。”

徐达双手小心地捧起了那温润细腻的玉玺,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但我与琴姑娘观察了数日,并未发现其中有何特别之处。”

“印玺上除了那四个刻字以外,其他地方表面都很光洁,均无文字与图形,也并未提及到机关匙的下落。”

宋钊开了口:“宫中可有知道这两物其中联系的老人?”

徐达叹了一声:“唉,伺候皇上的那荀鹤老头肯定知道,只是现下宫中一乱,不知诸葛少陵那疯子抓了多少宫人,只怕他老人家也凶多吉少了……”

太子看上去有些惶惶,眉眼都禁不住地耷拉下来了:“莫非宋娘娘给我的玉玺,不是真的?”

“不,殿下眼前的这枚便是真的。”

宋钊接过徐达手中的玉玺,道:“只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找到它与机关匙之间的联系。”

太子失落地应了一声,随而托着腮望向了窗外。

窗外是栏杆,栏外是青山,而山尽处,正是那朱色的皇城。

皇城脚下,黄钟五塔恍如一座座青灰色的巨大仙人,沉默地伫立在细雨薄雾中,举灯望远,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发生在上京一切。

“兴许不用管那什么机关匙,也能让殿下名正言顺地登基呢。”元锡白道,“眼下我们已经有了传国之玺,殿下又是皇上亲封的太子,直接让李敢同公主一道杀进宫中擒拿叛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