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死人的那几个月,老太太依旧还没从其中走出来。
现在也是没法,上头有个官压着,不去不行。
祁晟点了点头:“我省的,回吧。”
祁晟上了马,转头看了眼祖母和妻子,摆了摆手后,就骑马而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逐渐没了身影,陆鸢才扶着老太太回去。
祁晟到公署前衙,已经聚了许多人。
嵇捕头走到他跟前,唤了声“祁砦官。”
祁晟一拱手:“嵇捕头。”
虽然现在的名头上是祁晟比嵇捕头高一些,但他清楚是暂时的。
他年纪尚轻,且公署里的捕快,都信服嵇捕头,他都得敬重着。
打了招呼后,祁晟环视了一圈,看到了檐下的杨主簿,说:“他怎么也在?”
嵇捕头朝着他瞧着的方向看了去,见着杨主簿,便道:“此番进山锻炼,县丞大人向知县大人支了五百贯钱。”
“杨主簿管着也管着这公署的账目,最近咱们支了估计都有两千贯了,所以看不过去,就自请做咱们的监察。”
祁晟道:“可据我所知,先前缴获赃款,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一旁的捕快压低声音道:“先前上一任县丞,对他都有几分敬意,但没承想来了个厉害的,对他和对别人无甚区别,心里有了落差,估摸着想在小事上为难为难咱们得县丞大人。”
“杨主簿头上有知县大人护着,只要闹得不过分,估计知县也不会怪罪,再者我们都觉得知县也想压一压县丞的锐气。”
“杨县丞继任数个月,可谓是锋芒毕露,现在整个广康城都在议论咱们这位县丞大人,风头早已超过了知县大人,可不要压压大人的锐气。”
嵇捕头瞧了底下的人一眼,说:“这些话今日说过就算了,别在旁人面前说,万一传到杨主簿或是知县大人的耳朵里,别说我护不住你了,县丞大人都未必能护下你。”
那捕快抿了抿嘴,点头,然后看向祁晟。
祁晟道:“我也不会往外说。”
捕快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等捕快走了,嵇捕头道:“杨主簿不敢当面为难县丞大人,我在这公署也待了有十年,自然也不会为难我。”
祁晟听出了他的意思:“我刚进公署,也得县丞赏识,职位在他之下,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嵇捕头道:“旁的不说,年前他是不是让你带几人,你给拒绝了?”
祁晟点头:“是有这件事,怎了?”
嵇捕头:“那段时日公署一些人都说你恃宠而骄,恃才傲物,除了县丞,便是连知县都不放在眼里。”
祁晟眉头一蹙。
嵇捕头:“不过这些话传到县丞大人的耳中后,就让人传出这话的源头查了出来,是从户房传出的。”
“杨主簿便说大概是他底下整理案版的人,因为祁砦官拒绝他时,听到了,也就把这事给传了出去。”
“而后大人便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安排人的事,是他全权做主,祁砦官做不了主,这事才揭过了。”
说到这,嵇捕头转头看向他,疑惑道:“怎么,你没听到这些传言?”
祁晟摇头。
嵇捕头:“也是,他们自然不会当着你的面议论,且你这每日一下值就往家里赶,自是不知道。”
说到后头,依旧低声提醒:“杨主簿不算正当人,甚至可以说有些阴险,当心他使绊。”
祁晟点头:“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时辰差不多到了,县丞也出来了,众人便止了话头,整齐地在前衙排了起来。
县丞站在廊上一览众人,随之开口道:“此番去锻炼,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