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怀着善意的期许。
“哎呀,我还说这字笔画太多看着头晕得很,我又不认识人族的字,要这么复杂干嘛……”
桂熙一边埋怨着,一边把卡片小心翼翼收起来,口气是厌烦的,但眼神里透出的笑意却不难看出是极为满意的。
“那你呢?”桂熙突然扭过头问道。
“晏、清。”
没想到桂熙会关心自己的名字,晏清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朝她微一颌首,姿态落拓、端方清隽。
“取自国家安定、海晏河清之意。”
桂熙不懂这些,但晏清看起来就挺有文化,取的名字肯定也不差,当即脸上笑意更深:
“很好,到时我在树下给你立个碑,这样看到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好名字了!”
“……”
晏清扶额,虽然好像是在夸他,但听起来还是让人有些胆寒。
“桂熙姑娘,我想到一个办法,只是劳烦你随我们走一趟——”
……
于袅窝在岗亭里摸鱼刷小视频,那块晏清贿赂的木雕被她穿了个绳挂在脖子上,散发着幽幽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这不比什么香?儿、?奥……的香水好闻得多——”
于袅将木雕抵在鼻下深深嗅了一口,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这周末值班是烦了点,但有了这个收获也不算太亏。
过几天一个老同学结婚,这个月工资是花得差不多了,添个这个物件也不算太掉面——
这成色肯定是从哪个大妖怪身上掉下来的,提神醒脑不说,闻起来还有点童年的回忆……
于袅正在心里感怀自己叽叽喳喳的童年,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声。
有人敲门。
“谁啊?”
于袅扬声应着,刚要站起来开门,几截翠绿树枝就从敞开的窗户颤颤巍巍地钻了进来。
“呕,难受……我想吐……”
桂熙苍白着脸扒着窗户钻了进来,窗外传来晏清焦急的声音:“桂熙姑娘,需得等主人许可方能入内,爬窗实非君子之举啊!”
“你闭嘴吧,呕——”
桂熙烦躁地朝他吼了一句,要不是他那破船嘎吱嘎吱的乱晃,她能晕船吗?
就是这一分神,桂熙一脚从窗台踏空,吧唧一声砸到了地上,不动弹了。
“诶诶,这儿不让睡觉——”
于袅连忙走过来,刚想伸手把桂熙从地上提起来,桂熙躺在地上张开嘴就是:
“呕——”
于袅立马收回了手:“吐地上两百啊。”
一片混乱中,晏清终于迫于无奈不请自入,审视屋内情况后,轻叹一口气上前。
“劳驾。”
晏清朝于袅温声说着,然后便将一个暖烘烘的包袱不容置疑的塞到了她的怀里。
于袅就这么呆呆地接手过来,好一会儿才低头反应过来。
妈呀,是个小孩!
就这么塞给我了?
于袅疑惑但富有责任感,又手忙脚乱的调整了一下抱小孩的姿势,有些生疏的拍了拍包着孩子的布条,莫名就放轻了语调:“宝宝不哭啊……不哭哦……”
啊,好夹,她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好恶心……
而怀里的小婴孩一点也不怕生,她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于袅看了一会儿,然后举着短短的手臂,攥住了她发辫上的棕色羽毛。
嘶,于袅被扯得头皮一痛,但婴孩却似乎喜欢极了,咧嘴笑着,手舞足蹈起来。
“好吧,好吧,看在你是个小孩的份上——”
于袅碎碎念着,把发辫上的羽毛摘下来,塞到了婴孩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