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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玲妈妈开口说:“等一下。”她的声音很虛弱,剛治疗完十分的疲惫,连抬起手臂都没有力气,眼睛却执着地盯着贩卖机的窗口。

“妈妈,你现在不可以吃东西。”

玲小萝告诉她,“一个小时后,你才能喝水和进食。”

玲妈妈双手扶着轮椅,想要站起来,被玲小萝阻止。

“妈妈,你要做什么?”

玲妈妈喘息几声,终于吐出憋在喉咙里的话语。

“你去買一根棒棒糖。”

玲小萝拗不过她,只能按她说的做。

“现在不能吃哟。”

玲妈妈摊开手,示意玲小萝把棒棒糖给自己。

玲小萝如临大敌,但还是将棒棒糖给妈妈了。一次次的治疗让妈妈食欲不振,进食像在喝药,从没有主动要过什么东西。虽然是以前并不会轻易尝试的棒棒糖,但总是好事。

爸爸过世之后,妈妈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玲小萝觉得如果没有自己,妈妈会选择放弃治疗。

妈妈真的要吃,可以让林姐姐劝。她这样想着,但出乎预料的是玲妈妈并不准备撕开糖纸,安然地坐回轮椅上,说道:“我们回病房吧,外面有点冷。”

玲小萝松一口气,按下电梯。

电梯门还没打开,门外的人便听到刺耳的哭声。三人一起走进电梯,哭声来自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他哭得抽抽噎噎,十分可怜。

玲妈妈将手里的棒棒糖递给他,粉色的小猪糖纸特别可爱,让小男孩停止哭泣,接过棒棒糖说:“这是我最喜欢的糖糖。”

他不哭了。

玲妈妈问:“你怎么一个人在电梯里。”

小男孩最多三四岁,好在停止哭泣后能清晰地表达。

“我和奶奶走散了。”

小男孩说到这里又有点伤心,扬起小花猫一般的脸问:“好心的阿姨,你能幫我找到奶奶吗?”

玲妈妈扭头看向女儿,林昭月心中暗想:小朋友怎么像是发布任务的NPC一样。

“我带小朋友去找奶奶。”

林昭月主动开口,玲小萝也只是十二岁的孩子而已。

小朋友抬头看了林昭月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她是否可以信任。最后,小朋友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小声嘀咕道:“这个阿姨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

林昭月:“……”

小朋友的奶奶也一直在找孩子,林昭月把他带到一楼,就打出祖孙团聚的结局。不需要引导孩子说出家长的姓名,也没用上医院广播。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玲妈妈已经睡着了。

林昭月状似不经意问:“嫂子很爱吃糖吗?”

玲妈妈買糖的行为有些刻意,像是专等着小男孩出现一样。

难道,她曾经也是玩家,有用天赋能力“预知”?

“妈妈是不是还有身体以外的疾病,她的心灵出问题了,对吗?”

“不,”玲小萝很了解妈妈:“妈妈从不吃糖,买糖可能是因为嘴巴苦苦的,想要吃点甜的吧。”

理由说得过去,林昭月没再说什么。

一晃十多天过去,南黎川再次到访。他用一种解脱般的语气说:“我已经快忘記那套房子的地址了。”

看来遗忘是缓慢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可是目的已经达到了。

房子和他的联系已经被彻底斩断,哪怕他想要买回这处房产也不行。因为买房子的画家已经开始装修布置,绝不会把房子让出来。

空白拼圖碎片的颜色已经很深,林昭月没有想到南黎川如此沉得住气,现在才来找她。不愧是大资本家,压榨他人和自己都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