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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观,就离开了。”

钱娜问:“奪五福的本事是你师父教给你的?”

法师说:“我从书上偷学的。”

钱娜问:“什么书?”

法师不说话,钱娜接着问他:“五福被奪的福星死亡,怎么平息她的怨气。”

“我不知道。”

钱娜忍不住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法师说:“人死亡什么都不会留下来,怎么会有怨气。书上说,福星死亡,夺得五福的人都来祭奠她,这样就可以讓五福继续留存在自身,不会随着福星的死亡而消失。”

钱娜:“……”

她听出来了。

这个法师其实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属于“唯物主义”道士的派别。认真说起来,他其实都不是道士。这货肯定没有道士证!

他是一个只会“夺五福”一项“法术”的骗子。

应用一项骗术,他前后获得五个大富大贵的主顾,被夺五福的福星会怎么样,他其实不关心。

应对现在的情况,他也毫无办法。

钱娜的心凉了。

林昭月讓钱娜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法师说:“找一个好的时辰,请福星入土,事情就了结了。”

钱娜问:“你的五个主顾一到,天地就有变色的迹象。这不是好兆头,你没有应对的办法吗?”

法师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这既是钱娜问话太不客气,讓法师有些摆脱*控制的意思,也有他自主意识对问题特别抗拒的因素在里头。

“我……我……”

“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

好几分钟的温柔询问,才终于让法师开口。

“我帶着一件以防万一的東西——一把铜钱剑。三清护佑铜钱剑,万鬼惊逃怨魂安。这把剑是开过光的,肯定有用。”

钱娜面上露出喜色,看向林昭月。

林昭月让她追问藏铜钱剑的地方,这一次经过十多分钟的反复问询,法师才给出地点。他把铜钱剑藏在自己的那一辆车的后备厢里,用黄布包裹着,放在一只长匣子中。

林昭月对钱娜点点头。

钱娜解除对法师的控制,这种催眠是非常耗费玩家的精神的,对被问询者来说,也无异于进行一场慢跑。

法师软倒在地上,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他睡着了。

钱娜说:“他只以为把剑藏得很好,其实一直没等到用铜钱剑的那一刻。”

法师每一次都在大雨中无声无息的死亡,没有一次例外。

纪理思索着,说道:“这一次要不要救他一命,让他活到移棺。”

林昭月摇摇头说:“我觉得小妹不会乐意的。”

那倒是。

其余的人先回靈堂,把法师和小妹的弟弟扛回去。

林昭月带着萧燃一起去停靠车辆的地方寻找铜钱剑,她记得法师坐的是第一辆车。

论豪华舒适的程度,前几辆比后面的更甚。剛好,几名司机聚在一起抽烟,他们不敢在车上抽,味道不可能完全散出去。敢让老板吸二手烟,工作不要啦?

林昭月借口说要上车帮法师取東西,司机便打开第一辆车的车门。后备厢里塞满东西,两人只能先把无用的搬出来。

萧燃搬开一箱酒,忽然“吓”一声呼喊。

林昭月凑过来,只见物品的空隙里正趴着一只浑身素白的披麻鬼,赤红的雙目阴森森看着二人。

由于东西太多,它似乎不方便爬出来。

四目相对,林昭月冲它打招呼。

“哈喽!”

话音剛落,披麻鬼消失了。

萧燃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