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套纯白的裙子,一个合格的杀手出门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蓝宝一下车就直直跑到giotto的身边,他拽着对方的衣袖,叽叽喳喳说着话。我站在原地,跟giotto晃了晃手,转身走进教堂里溜达。
我独自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今天的人不多,看起来有点冷清的样子。本来我只想这样独自一个人发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神父走到了我身边。
“您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神父坐在我的身边,平静地说。
“那我该属于哪里呢?”我抬头看向教堂的壁画,创世神耶稣正在俯视人间,但我感觉他的双眼在盯着我。
“您或许已经有了答案。”神父抱着圣经,微笑着给予我祝福:“愿主保佑您,早日找到路。”
他说完话后就起身走了,我坐在长椅上发呆了很久,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又貌似什么都搞不清楚。我早该知道的,这些不想面对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完全呈现在我面前,就像已经结疤的伤痕,还是狠狠触动着我的心。
太阳已经落山,giotto忙完自己的事情后突然发觉自己不着调的老师还在教堂里没出来。他把蓝宝抱进了马车里,转身去接人。推开教堂的门,落日的余晖恰好洒在了长椅上的睡颜,光芒柔和了她的眉眼,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她属于亚洲人的那份柔美。giotto屏住了呼吸,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不是悲伤,也不是快乐,是一种即将失去的害怕。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缓缓抬起头,看见了正在微笑的耶稣像。良久,他低下头,汗珠从额头上掉落,巨大的疲惫感袭满全身。
……
“克莉齐娅…我们该走了。”
giotto的声音把我从虚无的梦境中唤醒,我猛得睁开眼睛喘着气,他的声音似乎与梦里某个人的声音重叠了。我张了张嘴,想要叫出他的名字:“纲……不,giotto…”
“你感觉还好吗?”giotto把我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睡着。”
“我没事,赶紧回家吧。”我皱着眉,用手指狠狠按着太阳穴的位置,感觉大脑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走吧,回家。”giotto慢慢地说出回家两个字,他感觉到久违的温情。真好啊,这种永远都有人在等你的感觉。
……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又回头瞥了一眼,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但我知道,一切的谜底都在慢慢揭开,而作为解谜人的我,将要面对难以想象的困难。那么,我拭目以待。
4.
马修·博尔顿因为各种原因,在意大利停留了一个多月。终于,他把一切事情都对接完成,并且发自内心地认可这个年仅16岁的少年。临走前,他还握着我的手,一脸感激地说:“克莉齐娅小姐,是我看错了,真是后生可畏啊!”giotto微笑着抽出了我的手,然后在码头和博尔顿进行最终的告别。
g则是一脸不舍的和瓦特告别,他发誓,这一个多月是他活得最快乐、最自我的时光。他对于机械的兴趣只是用于逃离肮脏现实的途径,但有人给了他机会,他突然就有了勇气去尝试这种神奇的东西,去真正为自己活着。
码头的海浪滚滚,两人提着手提箱慢慢走上了船,或许他们也不曾想到一个崭新的时代由此开辟。蒸汽的火花将点燃整个世界,他们挥手向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人道别,坐上了回家的轮船。迎着朝阳,驶向远方。
我们三个人也站在码头一起挥手告别,慢慢注视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身影。离别总是不可缺少的生活调味品,苦涩的味道更能让人回味。我扭头看了看身边两个小家伙惆怅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担负起一个老师的职责了。
“走吧,今晚去酒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