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玩。”
把棋子啪啪啪地敲在棋盘上跳跃前进,像个冲锋陷阵的小骑士。
唉。
一想到达里安软软的小卷毛水汪汪的蓝眼睛,卢瑟斯就不由自主地担忧起弟弟身体如何又走到了哪里。这两个月没什么音讯,达里安走时的满树苍翠早已挂满霜红,叫卢瑟斯想得对着自己的糟心二弟试图代餐。
其实代也代不到,就这五大三粗嘴巴恶毒的臭弟弟,听了他的担忧也只会发出不屑的嗤笑,“怎么,你真当他是纯白无瑕小羊羔了?真的假的?不是吧?不是吧?不是”
微笑着把臭弟弟的脑袋摁在棋盘上,卢瑟斯愈发思念起另一个温顺好撸的乖弟弟。
没有达里安居中调和,他和鲁法尔果然还是更适合勾心斗角和抄家伙干仗。
“你不也是?”卢瑟斯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一个一个整理起棋子,“不然干嘛眼巴巴地跑来找我下跳棋。”
他正好好地盘算着自己塞在维尔维德的人有没有努力给弟弟铺路,顺便欣慰弟弟长大了都能自己买粮食了,这个糟心弟弟就臭着张脸找上门,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有多讨人嫌。
要不是要跟他下的是达里安“发明”的跳棋,卢瑟斯肯定礼貌地把人赶出去。
知不知道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下头的人剑拔弩张,他们两个头头在这和和气气地下棋像样吗,叫达里安看了都得发出嘲笑的声音。
不对,他那位表面功夫一流的乖弟弟可不会那么失礼,只会眨巴着一双蓝眼睛满脸写着真诚羡慕,赞叹大哥和二哥的关系真好,要是他也能、也能……就好了。
中间省略号请听者自行脑补,没说出口那就不算达里安的锅。
鲁法尔不满地冷哼,“谁想他,拿了好处就跑的臭东西。”
他几千金币的奴隶送出去连个响都没听着,白亏了他在斗场泡了那么久给人挑奴隶的一番苦心。知不知道斗场的奴隶又难挑又难买,能被他看得上的奴隶要么背景复杂要么就是斗场的非卖品,为了凑齐一个小队他甚至欠了笔人情出去。
结果呢?
哼,没良心的死小鬼。
船上正“消遣享受着”的达里安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直觉是有人背地里说他坏话,可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安娜。女仆长对他的身体总是过分紧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如临大敌。
放着火系晶石的温暖房间里还要被迫裹上厚毛毯,达里安显而易见地露出不怎么高兴的表情。
这个表情塞维尔已经看了十几天,公爵并不是一个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好恶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从上了船开始,塞维尔就没从公爵那得到半点好脸色。
至于原因也非常清楚,看看塞维尔已经一刀剪到了耳后的利落短发,再想想达里安平时对漂亮霍尔的银色长发的喜爱……
塞维尔顶着这头短发出现在达里安面前时,那位的表情简直就像炸了毛的猫,瞪圆了眼睛张牙舞爪地要跟他算账。
“你头发呢?!头发怎么没了!”
塞维尔第一次听见达里安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他发誓懒洋洋窝着看书的公爵阁下在抬头看见他的瞬间,震惊到整个人从软垫上弹起来。
摸摸自己剪短后清爽又方便的新发型,塞维尔冷静答道:“卖掉了。”
“卖掉?卖给谁?卖到哪里了?!”
不。
这样不对。
达里安一把薅住了脑袋里蔓延扎根的疯狂念头,不听话的熊孩子该打还是得打,上辈子怎么翻得船他铭记于心。
对一个大法师级别的强者心怀恶意危险性过高,哪怕这事拼死一搏不是没有完成的可能性,他也没有任何理由付出莫大代价去满足脑袋里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