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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主也都听从他的意见。

既然诺伯子爵投反对票,安达西大法师便毫不犹豫地力挺劳伦斯。这里面还有一部分劳伦斯也是个平民,达里安没有天赋不值得他注意等等因素,以及有他讨厌到骨子里的诺伯子爵做对比,安达西大法师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公爵阁下其实说不上讨厌。

就是给了他权力收不回来又如何,再烂的领主也好过傲慢无礼的诺伯子爵。

安达西大法师的态度便是维尔维德几家大工会的态度,伊莱诺主祭又在二者之间左右摇摆,哪边也不想得罪。

如此这般,他们又开了几次宴会都是不欢而散,直到短短半个月的水路叫那位公爵走了一个月有余,传来的尽是他如何体弱娇惯云云,每到一个城市都要停船休息好几天,说不是病了就是倦了,却也没影响侍从采买消遣享受,据说每晚还得有人给他暖床陪睡。

这下就连诺伯子爵都软化了几分。他见不得那位公爵顺顺当当上任的,最喜闻乐见的局面莫过于那位十足愚蠢,愚蠢到会自取灭亡。

一个十几岁就荒唐至此的皇室公爵,他迫不及待想看见对方折腾到翻船的狼狈下场了。

当然,这其中劳伦斯上门拜访过他几次又偶遇过他那一派的老爷们几次,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情。

总归在达里安抵达维尔维德前,维尔维德上层对他总算达成了勉强一致的共识。

虽然他内心也认同安达西大法师的观点。那位空降的公爵阁下出了名的体弱多病,没任何天赋废物一个,就当娶进来个深闺公主似的供着哄着不就得了,这么严阵以待反显得他们掉价。

再说了,就算真的给那位公爵放权让他当个实权领主,连皇宫都没出过的没见识蠢货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诸位老爷,在下有个想法。”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伊莱诺主祭的思绪。

位于维尔维德郡南部的罗勒斯庄园的一天,从天还没有亮就开始了。

这座庄园曾经属于大皇子卢瑟斯,用于偶尔的春日度假,是以庄园主建筑并非传统阴冷的老式城堡,而是更为舒适的度假别宫,春天时从随意哪个窗户看出去都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罗勒斯花田,湖泊静谧如纯净的蓝宝石,风景秀美怡人。

庄园的大管家劳伦斯喜欢这里,他是土生土长的维尔维德人,也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扎根在这块土地上。

罗勒斯庄园的人也喜欢他更扩大一点范围,罗勒斯庄园周围的大小村子数百佃农工匠自由民,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把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管家先生。

所以当他出面时,因为庄园易主而骚动不安的情绪很快被安抚下去,人们相信他说的话,相信新领主只会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这话唯独劳伦斯自己心里没底。

他只是个管家,庄园易主后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还另一说,哪怕他是卢瑟斯殿下送给公爵的东西,要是公爵铁了心把他替换成其他更喜欢的仆人,卢瑟斯殿下也不会因为一个管家跟自己疼爱的弟弟生气。

劳伦斯喜欢这里,但他不知道新领主到来后,他还能不能留在这里。

年轻的管家先生抿了抿唇,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他的命运如何很快就会决定,快到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沉重脚步逐渐靠近时,地面微微的颤动。

在冬日的寒风里呼出一口白气,劳伦斯回头警示了一圈女仆侍从们提起精神,转身嘴角扬起合适的营业用微笑,快步迎上即将停在门前的马车队伍。

“欢迎您的到来,公爵阁下。”他在高大角驹之后的车厢前站定,俯身向达里安行礼,“在下是庄园的管家劳伦斯·托斯耶夫,向您致以忠诚与敬意。”

“日安。”达里安踩着台阶走下马车,打量着这位秘书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