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刚才还叽叽喳喳看热闹的路人突然被剪了舌头似的没了动静这样的阵仗绝非什么普通的贵族出行,他们默不作声地对着车架躬身行礼,垂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件事重点在于教会可以征税和征劳役这本来应该是政府才有的权力,再向深处推一旦政府过于弱势,教会便可顺势拥有更多的可能权利:行政、立法、司法……进而主宰整块封地的发展。
达里安可不乐意让别人决定自己的城市发展进度条,所以他必须让维尔维德的主祭听话。
当然,他无意对抗这个世界约定俗成的权利构成,最乐观的情况莫过于他能跟维尔维德郡的教会主祭合作愉快。
他由衷地,发自内心地,希望故事如此发展。
霍金斯说:“是个好主意,你说为什么我的祖先们都不认识你呢,要是他们都认识你,今天到那里去就方便得多了。”
达里安说:“那我是不是也能对你说上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这句话。”
塞维尔在他的身后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霍金斯搓了搓胳膊抱怨说:“这样的冷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霍金斯拿出一份老旧的地图,据他的祖先说,这是一张只有流淌着家族血脉的人才能看懂的地图,这张地图保证了他们能够成功抵达黄金洞窟。
达里安最不喜欢的长途跋涉开始了。
起初他还能自己走走,感觉到累的时候他就喝了一瓶变形药水,将自己变成一只猫头鹰,蹲坐在塞维尔的肩膀上行进。
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黄金洞窟外。
达里安变回人形,看向霍金斯说:“你确定就是这里吗,这里看起来,是个悬崖。”
第70章 洞窟
霍金斯看了眼地图,又看了眼面前的洞窟,挠挠头说:“我猜测是你们的眼睛和我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是洞窟,但是在你们的眼睛里这里变成了悬崖。”
达里安思索了一下,说:“你先下去,我们跟在你后面。”
霍金斯咽了一口唾沫:“要是我真摔下去了怎么办?”
达里安说:“我会斟酌情况替你收尸的,你的房子归我继承,你的龙我不会养的。”
霍金斯说:“我还欠了你钱,一大笔钱,我欠了多少钱来着?”
塞维尔接话:“一万二千三百零四个金币。”
达里安说:“我会将你救活的。”
霍金斯叹了口气,把头顶上的泽菲放下来,地图也塞到达里安手里,然后迈出步伐。
风在维尔维德的高空吹了起来。
把云吹在一起把雪揉作一团又鞭打着偷懒的太阳干活,搅得天上一团乱。
可站在土地上抬头去看,太高的风还没有吹下来,仿佛还只是冬日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一天里,烂泥坑般的道路旁迎来了几位年轻的法师先生。
他们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仿佛羞于声张自己的法师身份一般,谁都没有穿法师袍也没有佩戴徽章,只套了厚厚的袄子戴着大帽子,又欲盖弥彰地拉扯着围脖,试图遮掩自己的面容。
他们都是雇佣法师,通过法师工会的渠道接下了领主维尔维德公爵发布在雇佣兵工会的法师特殊任务……
他们来翻地的。“讲道理,你们真的不考虑搞个工程队什么的吗?”
法师先生们抱着破碎的尊严逃也似的离开施工现场后,达里安和安达西大法师、不,是安达西会长一起出现在了翻整好的道路旁。
年轻的公爵看着平整凹陷令强迫症极度愉悦的翻地成果,发出了由衷地感慨。
“我觉得一定会很赚。”
这效率,这完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