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他鼻血横流,他脸都还没扭回来,就被单枭一把抓住了后脑勺,揪住头发往墙上砸过去。
江正魁凭本能想反抗,可被单枭抵住后背压死在墙上,一下都动不了。
“操!!”江正魁怒骂,“你他吗的敢打老子?老子是江家掌权人,你——”
“江总。”单枭低沉阴冷的嗓音在江正魁耳边响起,他肌肉虬结,一只手扣住江正魁两个手腕别在腰后,锃亮皮鞋踩在江正魁小腿处,“你刚才跟我老爹说了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江正魁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居然敌不过单枭,一时间心慌,“老子不就说了事实吗?!他那点龌龊的心思谁不知道,人李振贤儿孙都满堂了,他还不死心呢,笑话,你看他敢不敢承认?不敢就是做贼心虚!恶心得要死,两个男人,都是带把的——”
江正魁忽然说不出话了。
一把刀插在脖子边,扎进墙里。
扎得很深,刀身如雪,明晃晃,象征着危险。
而江正魁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从那处缝隙里渗出来。
疼痛是在几秒之后才产生的,他的大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单枭速度太快了。
“你,你——!”江正魁被摁住,稍微动一下,伤口就会蹭到刀锋。
“我什么?”单枭漆黑的瞳孔里,冷静荡然无存,只剩下淡漠与狠戾,“我接受了维多利亚女王的赋权文书,从今天开始,你见到我,要下跪行礼。”
“”江正魁瞳孔骤缩。
“见到我老爹,你也要三叩九拜才行。”单枭说,“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管好你的舌头。不然下一次这把刀会直接插在你喉咙里。”
说完这些,单枭直起身,松开了对江正魁的束缚。他换上了矜贵而优雅的微笑,表情切换十分流畅,连声音都富有磁性,一听就值很多钱。
“那么,期待和您的再次见面。以上,理查德·兰开斯特。”
江正魁哆哆嗦嗦地滑坐在地上:“疯子疯子你,你疯了!”
谁会想到,单明山捡回来的野狗,竟然是传说中的兰开斯特公爵继承人?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充满戏剧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江正魁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脖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你。”江正魁开口。
单枭手握着门把,侧头看向他。
“你,你跟李振贤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江正魁六神无主地问。
他本来不期望能得到答复,无非是想死得明白一点而已。毕竟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公爵。公爵那意味着什么?他们江家祖上烧高香了,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这辈子估计才能换回来一个这样的身份与头衔。
然而单枭居然又重新走了回来,蹲在江正魁面前,笑眯眯:
“我和李组长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和他的长孙倒是关系匪浅。”
“长孙?”江正魁下意识皱眉,回忆这号人。
李振贤对家人保护很好,他的孙子孙女被他培养成了普通人,基本不参与财阀活动,且媒体也被禁止报道他们的相关事件。
江正魁还真没见过李振贤的长孙。
只隐隐听说,是个还挺有天赋的学生。
“你跟他是朋友?”江正魁只能想到这里了。
单枭却微笑,摇头。他居高临下睥睨江正魁,用施舍的眼神,炫耀的语气解惑:
“他是我老公。”
江正魁:?
在江正魁震惊到瞳孔地震的视线里,单枭优雅地带上门离开了。
会议结束。
莫尔花园内,大屏上的画面戛然而止。维多利亚女王高深莫测地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