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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敢保证,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李蓝岛的人。”

“操!!!”李振贤脸刷一下黑了,“你咒谁死呢?!?!”

眼看着李振贤暴跳如雷地又要拎起球棍,组员面露难色拉住他,嘀嘀咕咕说不行不行,再打伤就瞒不住小岛了,李振贤这才收手。

单枭用的词是疼爱,而不是爱。

这两者之间有区别。虽然不知道单枭出于什么心态用这个词,但李振贤开口:“我劝你不要小瞧李蓝岛。”

“如果你小瞧了他,会吃亏的。”

“——你会体验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单枭微顿,磕了一下头:“谨记在心。”

“那就你吧。”李振贤背手看着酒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李蓝岛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哪怕从地里爬出来也要夜夜挂在你床头。”

单枭再次伏首,额头轻叩地面。

“万死不辞。”

*

为了欢迎李蓝岛回家以及庆祝李振贤劫后余生,李家在老宅院子里设了宴。

组员在烧烤架旁翻滚烤串,唐溯坐在次桌中间,手里拎着啤酒。李家组员基本都是大叔,一个个黑西装白衬衫,身材健壮,时不时就有人过来给李蓝岛送烤好的鸡翅和蒜蓉扇贝。

主桌也很随意,毕竟是家宴,没那么多繁文缛节,这里也只是潮平。

为了烘托气氛,有人把卡拉ok机给搬了出来,草地上飘荡着土嗨歌。

李振贤在酒桌上一般话很多,他侧头看着右手边坐着的单枭李蓝岛,开始细数自己的光荣事迹。

由于李振贤刚动完手术不方便喝酒,这一桌的酒全被李蓝岛换成了橙汁,但总有不满意单枭的组员想过来挑战一下,扬言不放倒单枭就离职。

“你不用理他们。”李蓝岛挡了一下松岗叔的酒杯,侧身靠近单枭,在豪放的音响里大声道,“我不喜欢满身酒气的男人!”

松岗叔就是那位退役狙击手,也是李振贤的心腹。以前爷爷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松岗隼人喂小蓝岛,堪称奶爸。

“那我不喝了。”单枭微笑,“以茶代酒,多谢款待。”

他们这次回来连行李箱都没有,李蓝岛让松岗叔给单枭准备了换洗衣服,但李家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加上他们来得匆忙,今晚单枭得和李蓝岛挤一挤。

行李箱的确没有,李蓝岛为了坐飞机无心考虑其他,但他也万万没想到单枭能变魔术似的从那个斜挎包里摸出来两本结婚证。

红本本一被放在桌上,李振贤两行热泪都差点掉下来。

“卧槽!”李振贤像抚摸圣旨一般抚摸结婚证,举起来,透过头顶灯光一个字一个字查看,“太好了小岛,我终于把你嫁出去了!”

“”李蓝岛侧头看始作俑者。

单枭也凑过来:“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拿的结婚证”

“我劳烦艾琳小姐去祖宅跟杰森取的,趁你在机场上厕所的时候她赶到了,幸好来得及。”

单枭似乎发现了这样说话的乐趣,接下来十分钟时间里,他就用这个姿势给李蓝岛带来了宛如第三次世界大战般的冲击。

李振贤一边抚摸结婚证一边调侃:“单明山要是在帝都混不下去了也可以来潮平玩玩,你回去跟他说,我给他准备了很多好酒。不过按他那个狗脾气,估计会嫌这的空气臭,不愿意踏足呢。”

李蓝岛打断:“爷爷,干嘛呢,太没有礼貌了。”

单枭拍了下李蓝岛的手背,摇头示意没关系,笑道:“好的,我一定转达。”

李振贤感慨:“想当年我们还是结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