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撒手。
牛岛若利:(˙︿˙)
立花浩介和立花薰子站在旁边束手无策。之前立花雪兔哭着不肯来医院,还是看见牛岛若利回来才不哭了。俩小孩在车上分着吃掉了两块小蛋糕之后,立花雪兔的情绪才趋于稳定。
这会儿又快哭了。
濑川医生也没办法,他收到了好几次儿童心理科的警告,说这位小患者的应激特别严重,千万不要乱来。虽然今天是骨外科的复查,看来他还是得去找儿童心理科的医生过来。
“我就在门口等你。”牛岛若利捧着立花雪兔的小脸,认真地说,“你进去之后,在心里数三十下,就出来了,我会在你身边的。”
立花雪兔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牛岛若利已经可以和他的眼神交流了,点了点头:“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儿童心理科的医生赶到门口,刚要说话,濑川医生朝他们比了个“嘘”。
所有人看着诊室里两只小小的团子。
立花雪兔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又很慢很慢地松开了手。
医生们把他抱到担架床上,穿上防辐射服,赶紧把他推走了。
牛岛若利小跑着跟过去,乖乖等在放射室的门口。
“身上没有金属,对吧?”放射科的姐姐非常温柔。
立花雪兔躺在床上摇了摇头,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了耳朵里。
“哎哟,这么可怜呀?搞得姐姐我好像坏人一样。”放射科的姐姐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想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问,“我看见门口还有一个小朋友,那是谁呀?”
“哥哥。”立花雪兔用很小的声音说。
放射科的姐姐知道这位小患者的情况,听见他忽然开口说话,也愣了一下。但是她没有问什么,只是笑着鼓励立花雪兔:“好呀,有哥哥在,就不用怕啦。”
机器开始运转。
立花雪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机器稍微停了一下,再次开始运转。
接着,担架床就被推出去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黑暗中,有人如约握住了他的手。
立花雪兔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墨绿色的眼眸。
牛岛若利板着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地说:“我没骗你吧。”
*
“恢复得很好啊,再过两个星期可以过来取钢钉了。还是要多补充蛋白质、维生素D,每天多晒晒太阳。高糖的零食啊甜品啊要少吃,会影响钙质沉积的……”
牛岛若利:“!”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气鼓鼓地瞪着濑川医生。
濑川医生浑然未觉,继续说:“可以让他稍微走一走了,嗯,也多和他说说话吧,怕他的语言功能退化了……”
立花雪兔更气了,像一只在沉默中愤怒的小兔。
“他想走的时候就会走的。”牛岛若利第一次打断了医生的话,“想说话的时候,也会说话的。”
立花雪兔有些惊讶地转头,怔怔地看着他。
*
复查回去之后,没有什么变化。立花雪兔还是很安静、不走路,但是比之前更黏着牛岛若利了。大人们都感到奇怪,两个人也没办法交流,一个就看看书,另一个天天打排球,也不知道怎么就愿意黏在一块儿。
进入六月,某一天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乌云密布。
牛岛若利没有带伞。虽然雷阵雨就是一阵的事儿,完全可以在排球馆等到下完雨再回家,但是他心里惦记着立花雪兔,还是匆匆从排球馆跑回去了。
远远地,牛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