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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也和他们吵起来了,被那孩子听见了,之后我就不让浩介接他爸爸妈妈那边的电话了……”

牛岛若利听见了,却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他也不是很在意,从她们身边跑过去,又经过了站在檐廊上、一脸凝重地望向庭院的浩介爷爷。

他的爸爸,牛岛崇,半蹲在庭院中央,面对着他说:

“来,到这里来。”

牛岛若利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一口气跑到他面前:

“我回来了——”

他的视线被庭院中央的一辆轮椅遮挡住了。

而听见他的声音,从那辆轮椅后转过来了一张诧异的、如糯米糍一般的小脸。

“啊,若利回来了呀。”牛岛崇说,牛岛若利这才明白他方才并不是对自己说话,因为在他继续鼓励那像小雪团子一般的孩子,“勇敢点,雪兔,到崇叔叔这里来,不会痛的。”

——原来是叫雪兔啊。

这是八岁的牛岛若利第一次见到六岁的立花雪兔,的第一个想法。

他抱着排球,暂且把扣球这件事抛之脑后了。他有些好奇地望着坐在轮椅上、戴着固定支具的,叫做雪兔的孩子。此刻他尚且不能预料到,在十年后的某一天,自己会再一次看见与现在相同的场景。

他的第二个想法是:会很痛吗?

架不住牛岛崇反复的鼓励和催促,立花雪兔终于犹豫地从轮椅上迈出了第一步。

牛岛若利站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摇摇晃晃的一步、两步、三……

“对!很好很好!就是这样!叔叔没有骗你……”牛岛崇说。

“是呀,真的麻烦你们了,我们也是想起来崇先生他以前是……”立花薰子正在对牛岛凛华说。

啪嗒。

所有大人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诧异地看着庭院中央那两只小小的团子。

立花雪兔走到第三步,摔到了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牛岛若利怀里。

牛岛若利怔怔地接住了他。

牛岛若利的第三个想法是:他的身体好凉啊,真的是雪做的团子吗?

一秒、两秒、三秒。

“……”立花雪兔望着面前作为八岁孩童来说过于严肃、而有些凶巴巴的脸,嚎啕大哭起来,“呜哇——”

牛岛若利:“……”

他的第四个想法是:怎么这么爱哭,还爱碰瓷?

*

“你带着雪兔玩一会儿,好不好?”牛岛崇说。

大人们好不容易才把立花雪兔哄好,而牛岛若利才刚刚被他碰瓷,对这件事还有些抵触。

“爸爸,你说了今天要教我扣球的。”牛岛若利提醒他。

“爸爸知道,但是,唉,从今天开始你要多多照顾雪兔一点,他——”牛岛崇顿了顿,决定还是不把立花家进行到白热化的家庭战争告诉他,便换了一个说法,“因为,他是一个小雪人。”

牛岛若利:“……?”

“你不能让他流太多的眼泪,不然他就会融化的。”牛岛崇认真地说,“他融化了的话,薰子奶奶和浩介爷爷就会伤心。薰子奶奶和浩介爷爷是不是对你很好呀?若利也不希望看到他们伤心吧?”

牛岛若利:“……!”

“好的,我会照顾雪兔,不会让他融化的。”牛岛若利认真地说。

大人们非常欣慰地看着小小的牛岛若利跑向轮椅上小小的立花雪兔,心里都在说,真不愧是牛岛家的孩子,真是太有担当了!若利,我们为你骄傲!

接着,牛岛若利就抱着排球问立花雪兔:“我们来打排球吗?”

所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