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红色的小鱼说,“就这条吧。”
“好!若利喜欢原教旨主义金鱼呢!”立花雪兔蠢蠢欲动,“看我的——”
纸网兜和水面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张力,金鱼近在眼前,却又怎么都捞不起来。
噗。
角逐之中,纸网兜破了。
五色工的呆毛得意地翘起来:“啊哈哈我第一个网兜已经捞起了三条哦!不会有人坏了两个网兜都还没捞到一条吧?”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暗暗握拳,生闷气。
牛岛若利将揽着他腰肢的左手又伸过去了一些,握住了立花雪兔的手背和手腕。
八月的傍晚,天气闷热,街市嘈杂。
牛岛若利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环抱着他,背脊宽阔、手臂有力,身体几乎完全笼罩着他,脸颊之间也贴得极近,炽热的呼吸交错。二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迅速变得滚烫,立花雪兔怔怔地看着牛岛若利近在咫尺的脸,而幼驯染仿佛一心一意地盯着水面。
“换这只手。”牛岛若利示意他用左手拿着纸网兜,低声说,“我教你。”
立花雪兔:“哦……哦哦。”
宣纸要以非常小的角度切入水面。
不能停留过久的时间。
牛岛若利抓着立花雪兔的手,迅速捞起了一条,放到小盆里。
“啊!捞到了!”立花雪兔小声惊呼,看着他说,“若利好厉害!”
牛岛若利的嘴角似乎上扬了0.1个像素点。
“……嗯,你试试。”
“嘿咻——”
“我也捞到了!哎呀,又破了。”立花雪兔笑着说。他看向自己手里的小盆,游着一红一黄两条小鱼。
金鱼摊主帮他们把两条金鱼放在塑料袋里,立花雪兔接过来拎在眼前,新奇地盯着看。
“小时候妈妈带我去香港玩,路过了一条全是卖金鱼的街,就是装在这样的塑料袋里挂在门口,像水族馆一样,很漂亮。”立花雪兔说。
牛岛若利一时间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摊位的灯光透过塑料袋里的金鱼,斑驳地洒在立花雪兔的脸上,明暗、缤纷,流苏轻轻摇晃,眼睑上绯红的细痣若隐若现。
“……很漂亮。”牛岛若利说。
“你听见我在说什么了吗?”立花雪兔用手肘撞了撞他,一点也没用力,反倒像是在撒娇,“太敷衍了,真是的,听人家说话呀!”
“抱歉,只顾着看你了。”牛岛若利认真地看着他,“很漂亮。”
立花雪兔:“……突、突然说什么呢你!”
五色工勤勤恳恳地捞到了十二条金鱼,五色家的独生子在捞金鱼这一项目上十余年未逢敌手,得意又满意,站起来一看,天塌了。
比赛对手根本不管什么数量什么输赢,虽然只有两条金鱼,一条还是作弊来的,但人家在意这些吗,whocares?人家正在面红耳热地卿卿我我,你得到了十二条金鱼,恭喜你,好棒棒,但我得到的可是爱情啊。
虽胜犹哀的五色工:“……”
五色工:“说实话,我觉得有点恶心了。”
前辈们狂笑着揉他的锅盖妹妹头。
立花雪兔已然尝到了甜头,兴奋地问:“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五色工索然无味:“不比了。”
立花雪兔:“诶——”
“我们该赶紧去占位置了。”老实人大平狮音说。
“我去吧。”白布贤二郎接过了装着野餐垫的包,顺便抢走了川西太一的手持电风扇,“我不想走了,我去河堤上坐着等你们,你们买吃的回来吧。”
“也可以。”天童觉问,“白布布想吃什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