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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还是侧向另一边,脑袋抵在坚硬的玻璃窗上,不肯靠着自己。

及川就可以了吗?牛岛若利心说。

……他又了解你什么了。

立花雪兔正晕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有人轻轻地牵住了自己的手,用温暖干燥的指腹帮他揉着手腕内侧的内关穴。小时候,他晕车晕得更厉害,外婆就告诉他晕车要按这里。

……确实好受一些了。

立花雪兔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往旁边一歪,靠在一个比玻璃窗更舒服的东西上,一直睡回了学校。

*

教练们要和学校领导们开个会,让他们先去做理疗,做完之后再到排球部的会议室里集合。

立花雪兔窝在等待区的VIP沙发里,一脸疲倦,心里也在复盘,今天怎么和幼驯染吵成这样了。

首先我打了招呼才脱离队伍,但他劈头盖脸就凶我。

其次我问他为什么生气他也不说,转头又说我没传球给他。

最后,都是牛岛若利的错。

哼!!!

我是不可能道歉的,死都不可能道歉的。朕是天子!

审讯室里传来一阵惨叫。

……不对,理疗室。

第一批进去的攻手们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Semi哥,我们要不要先逃了?”

濑见英太:“虽然很想,但如果鹫匠教练看见理疗室没有我们的记录,我们的下场不会好过现在。”

*

拉面店。

一个备注为“垃圾短信”的联系人给及川彻发来了一条消息。

哼哼,终于坐不住了吧?心神不宁了吧?辗转反侧了吧?及川彻心说。

垃圾短信:

【你和雪兔是什么关系?】

——及川大人才不会告诉你呢。

旁边,岩泉一拉面吃到第五碗,对他说:

“……不是长得像人就是人的,你偶尔也做点人做的事吧。”

及川彻:“哼,就不要。”

岩泉一:“幼稚鬼。”

及川彻:“略——”

岩泉一:“别以为我今天不会揍你。”

及川彻:“……”

*

所有人都备受理疗折磨之后的会议室里,这群猴子终于安静了,没有人在会议桌下打来打去。

鹫匠教练先是说了一些走到这里才是刚刚开始全国大赛的对手都很强什么什么的,一场比赛定生死输了就直接回老家什么什么的,每个人都必须更加努力决不能松懈什么什么的废话,接着就开始说每个人今天比赛中的问题。

“……立花。”斋藤教练喊到他。

“说吧说吧。”比格兔有气无力地说。

“你的问题,相信你自己也能感受到一些了。”斋藤教练说,“你大部分的基本功都不太行,容易被对手针对,虽然在县大赛里你的头脑以及队友的配合可以弥补一些,但如果全国大赛还是这样,我们是不敢让你上场的。”

“哼,”鹫匠教练更直接地说,“没学会走先学会跑。接球接一个飞一个,飘球却发得挺像回事;有快攻的意识,没有传球的精度。就你这样的半吊子,还想整顿白鸟泽的进攻体系吗?”

立花雪兔:“……”

“对,我想。”比格兔一秒钟都不犹豫,“铺垫了一大圈你就说吧,这次又要怎么样我才能打全国大赛?”

“这次不难,你自己去写个十五天强化基本功的训练计划,按照训练计划做就可以了。”鹫匠教练说。

“区区强化基本功,easy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