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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走。

“诶?干什么?”立花雪兔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跌跌撞撞地就被幼驯染拽走了。

牛岛若利走得很快,手上的力气又很大,少年不安地挣扎了一下,意料之中地没能挣脱,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他看向幼驯染的脸色,莫名其妙地问:

“刚赢了比赛,你突然生什么气?”

“你也知道刚赢了比赛。”牛岛若利硬邦邦地说,“不等着集合坐校车回去,到处乱跑什么?为了你自己的私事,把所有人丢下就这样跑了?”

“我——什么鬼?”立花雪兔也有些生气了,“第一,那时候你跟教练们都在接受采访,围了起码有十个记者十年都采访不完;第二,我突然有事,跟狮音前辈说了的。你现在是在说我太自我为中心了吗?嗯?你,牛岛若利,在指责别人太自我了?”

“……我没有。”

“那你——等下我接个电话。”

立花雪兔的手机响了,牛岛若利这才放手,让他接电话。

“你们找到路了?已经打车回去了?好吧好吧。你们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吗?嗯知道就行。”

“不是让你们站着别动等我去吗?有一个人给你们指了路?”立花雪兔诡异地顿了一下,抬眸看了牛岛若利一眼,“……哦,是我们队的王牌指的路……没有没有,没有不行,太行了……”

“那你们能不能跟外婆说是我找到你们的……没别的就是这样显得我比较可靠。嗯谢谢兄弟,你们打车一会儿我报销了啊,没有没有,应该的兄弟。”

牛岛若利怔怔地看着他。

所以不是找及川彻,而是找刚刚那两个迷路的人,还是他外婆让他来找的。

灯光下,少年举着手机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是他刚刚太用力留下的。

牛岛若利看着那红痕,有些愧疚,但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立花雪兔继续接着刚刚没吵完的继续:

“那你生什么气?”

“我——”

牛岛若利忽然想到,即使他是出来找人的,但刚刚也是背着他抱了及川彻,而且、而且还——

他更绝望地、有如预示般地想到了一件更久远的事。

某一天,也是这样暴风雨来临的日子,大家在他的寝室里玩真心话大冒险。被问到初吻还在不在的时候,少年用沉默回答了否定。

及川彻是他的什么人?

当然,我也并不是他的什么人。

“我。”牛岛若利顿了顿,“……算了。”

“快点上车了你们两位!”大平狮音喊他们。

牛岛若利转头就走了。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跟着跑上车:“不是牛岛若利你有毛病啊???”

车里所有人一瞬间诡异地沉默了。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也沉默了。

因为大家一直都自动给他们留座位,现在车上都坐满了,只剩下两个挨着的座位。而且就算吵了架,牛岛若利还是自动站在旁边,等着他先坐到里面靠窗的位置。

他坐下,牛岛若利才跟着坐过来。

车开了。

全车人还是没人敢说话。

“狮音前辈,大家等了我很久吗?”立花雪兔转头问后排的大平狮音。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就是嘛。少年气鼓鼓地想,扭头瞪着窗外。

王牌垂眸,也不说话。

所有人听见了那一句石破天惊的“牛岛若利你有毛病啊?”之后都不敢说话,纷纷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鹫匠教练。鹫匠教练在这种时候毫无担当,反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