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而他们口中“强得枯燥乏味”的、紫白相间的队伍,正好浩浩荡荡从旁边走过。
聊天的人赶紧扯了扯同伴们,示意不要再说了,大家悻悻地闭了嘴。
任何一支队伍,作为一个团体,被听到旁人将所有的胜利都归于一个人身上,而且被说打得很无聊,想必都会不高兴。
然而白鸟泽似乎被排除在“任何一支队伍”之外。
以主将、副主将、二传手、未来王牌为代表的几个老实孩子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脸上正气凛然地写着“管你们说什么”,一个接一个走掉了。
而副攻手和替补二传手这几个把头发弄得五花八门的人,缀在队伍最末,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还故意怪腔怪调地重复路人的话。
红发副攻手:“强得有点枯燥乏味了捏。”
金毛副攻手:“别人为什么不枯燥乏味?是不想吗?”
替补二传手:“承认吧,你们也很为牛岛若利啄米吧。”
三人:“嘿嘿嘿嘿嘿嘿……”
路人:“……”
“你们几个,”主将站在校车门口,略带些无奈地看着他们,“走了。”
天童觉、川西太一和立花雪兔这才不再欺负路人,鱼贯地上了车。牛岛若利照例是最后一个,清点完人数之后才坐下。大家已经很会看眼色了,每次坐校车都自动留倒数第二排的位置给他们两个。
乌野高校全体第一时间看了比赛的直播,A组决定战刚一结束,日向翔阳就给立花雪兔发消息来了。少年问旁边的幼驯染:“明天我们还来体育馆吗?”
“不来了。”牛岛若利回答完,才意识到少年的意思,“……你是想来看日向翔阳和及川他们的比赛吗?”
“噢,我就是问问,看直播也行。”立花雪兔低头回橘子小狗的消息。
“明天我会在学校的排球馆练习。*”牛岛若利一本正经地说。仿佛出线战也好、县大赛决赛也好,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平淡的日常,穿插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的小小考核,没什么特别的。
“明天我们去学校一起看直播吗?”前排的天童觉趴在椅背上,问后排的二人。
“去呗去呗,正好我还想再练练斜线球。”旁边的五色工也凑过来说。
“你真是斜线球脑袋啊。”
“我一定要练成最强的绝招!所有人都为我的小斜线颤抖吧!!!”
周内上课,周末打比赛,已经连着几个星期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立花雪兔其实明天只想在家里睡懒觉、吹空调、吃雪糕、看漫画、打……
“来嘛来嘛,反正你也没有游戏可以打了。”天童觉紧接着说。
立花雪兔:“……”
……打川西太一。
最后一排正靠着副主将坚实的肩膀打瞌睡的川西太一猛地被排球砸醒:
“我又做错什么了?!”
“好了好了,在车上不要打架。那几个趴在椅背上的都坐好,系上安全带,这样很危险的。”斋藤教练无奈地说。
他心想:以前白鸟泽排球部的大家都是乖乖的,最近怎么越来越往野人的方向发展了,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问题了?
立花白鸟泽的破绽雪兔:不知道哇,完全没有头绪呢。
*
“雪兔!若利已经在等你了!”
翌日,立花薰子敲了敲三楼的房间门,说。
“我——马——上——就——来——了——”
少年咕噜咕噜地漱口,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冲出门之前还不忘对着镜子抓了抓自己睡翘的头发。
很好!今天也很漂亮!
餐厅里,大家都已经吃完了。立花浩介喝着焙茶,正和牛岛若利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