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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子前,一直没能把那支手机重新开机。

但他最后坚定地将手机重新用老式的充电器充上电,长按下了开机键。

降谷零的手一向很稳。

不管里面究竟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亦或者是其实里面一无所有……但这都是属于朝日奈和真最后所遗留下来的所剩无几的遗物之一,降谷零都想要把它修复好。

不只是出于“卧底”这一层共同身份上的正义性与“必要性”,还有他出于同期好友这一层身份上的私心。

三四年前老式的手机开机要慢得多,降谷零很有耐心地等它的屏幕亮起淡黄绿色的光——与现在彩色屏幕的智能手机不同,那些老式的旧手机的屏幕大多都是TN类的液晶屏幕,在颜色方面便显得颇为匮乏且失真,看着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科技产物。

也好在这三年他在背地里一直都没有注销掉朝日奈和真的手机号码,也一直都在继续往里面充值话费……总之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还保持着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样子,仿佛过去的时光一直停滞在里面一样。

通话页面、功能页面、通讯录、短信页面。

降谷零的手逐渐开始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颤抖。

桌面上立起的台灯下,白色的灯光映照出了一张褪去了全部血色的苍白的脸。

五个警视厅的通话。

十三个与朗姆的未接通通话。

两个发给疑似“那位BOSS”的号码的未接通通话。

——这些全都是在朝日奈和真……在“加拿大威士忌”的手机中发现的通话记录。

时间是在三年前,他出事的那一天。

除此之外,其他大部分的讯息都已经被手机的主人在更早之前完全删除,只留下了一两条与“朗姆”的交流短信。

朝日奈和真:「A党成员水林建一暗杀任务我需要按照警视厅的安排保下他,水林建一与黑川组有联系,据悉背后私藏有数千万美元资产,后续可一起利用吞并。」

朗姆:「可以。」

降谷零感到一阵难言的窒息与眩晕。

朗姆的号码——即使过去了三年,朗姆在这三年里更换过数次号码、更有过无数的备用号码,他依然不会认错那串数字。

——绝不会是什么其他与朗姆代号相同的人、亦或是其他的指代,降谷零也没有那种事实已经完全摆在了脸上,还要再继续自欺欺人的爱好。

有不愿去回想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一一苏醒,降谷零强迫自己去回忆那些从前全部被遗忘、被舍弃在脑海最深处的细节。

为什么朝日奈和真在知道他也接到了要潜入组织进行卧底的任务的时候,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为什么朝日奈和真在组织里适应得是最快的那一个、甚至能有余裕安慰他和景光?

为什么朝日奈和真在与警视厅进行联络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有担心过会被组织发现、暴露身份?

为什么朝日奈和真明明与朗姆几乎毫无交集,在他死后,朗姆却一反常态地向他询问起和加拿大威士忌有关的事情,也从来没怀疑到他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问题全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朝日奈和真,代号加拿大威士忌,是个真正的组织成员、上级是朗姆的“双面卧底”。

降谷零的喉咙开始发干。

被认知里相交多年、死去多年的同期好友背叛的事实让他的大脑有一瞬间出现了全然的空白,以至于简直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才会出现这种可笑的、毫无逻辑的、完全颠倒的幻觉。

朝日奈和真怎么可能会是组织卧底?他为什么会是组织卧底?手机里的这些讯息会不会是被人伪造的?

接着否定的答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