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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经此一遭也是难受。她整了下衣领缓缓站起,再出声时话里已明显带了不少寒意。

“你简直蠢得让人发笑,棠明。你自己蠢钝愿意守着承德太后的牌位肝脑涂地,凭什么觉得别人要跟你一样?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觉得你身边的人都该对那所谓的‘皇室’忠诚?别开玩笑了,真是这样,段礼就不会死。”

棠明抹着眼睛,正想恢复了视线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姓魏的揍个半死,听着这话却楞了一下。

“你觉得是我一开始就算计好了?”魏央继续道,“是我让妫越州杀了段礼?在已经有了一个最优选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还要费力做这种事?动动你那甚少使用的脑子想想——你觉得我是你?何不让我们冷静下来复盘一下,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妇带出来的不顾大局的混蛋?!”

“你放屁!!!”棠明破口大骂,“你就是个无情无义、诡计多端、自私自利的仠险小人!你猪狗不如!你是鸟屎!”

魏央冷眼看着她,对这样的谩骂不为所动。她甚至笑了下,才开口道:“我自私自利,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和郡王的人证在我手里,我拿她和她手里的证据做交易。你呢,棠明?如果她找的是你,你会不会为了所谓的‘忠心’直接要了她的命?”

棠明的骂声霎时消弭。

魏央扯了下嘴角,冷声说:“若说无情无义,你我难分高低。”

第142章 “师姐说,我可是她坚定的‘革命同盟’呢。”

秦襄仪在读到报后就坐立难安。妫越州一夜未归,现而今旧党又闹出这样的事情,她心中未免七上八下的。好在不多时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姚奉安从外面回来了。

“姚阿姨!”秦襄仪忙迎过去,“督政署怎么说?阿妫她去忙什么工作了?”

姚奉安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她拍了拍秦襄仪的手,开口道:“别担心……是出了一点事,但问题不大。”

“我去的时候棠署长不在,是孙颖悄悄告诉了我,”她在秦襄仪焦急的神情中继续说,“越州……因为刺杀和郡王,被关起来了。”

“……这!”秦襄仪呼吸都要停了,她捏着手里的报,不可置信地开口道,“这怎么叫‘问题不大’???和郡王……她把人杀了——皇室怎么会善罢甘休?她现在被关起来了……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姚奉安眼底也有担忧,但仍然再度按住了她的手,沉稳出声道,“她不会出事。你不是说,她临走前还托了你几件事?”

秦襄仪心神不定,下意识回答说:“是……一是让我去车站接个人,九点钟——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姚奉安凝神听着,似乎有所猜测,便微微松了口气。她说:“那你现在就去吧。如果我想的没错,这个人会告诉你一些东西的。”

她语焉不详,听得秦襄仪更是惊疑。然而姚奉安却不欲多说,只是催促着她快走,并且她自己也是准备再度出门的样子。

“我请了一上午的假,现在还有些别的安排,”姚奉安解释说,“襄仪,别担心,现在正到了我们该昂扬斗志的时候了。”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中竟满是坚定与信心。秦襄仪怔了下,又回忆起昨日妫越州临走前那个云淡风轻的挥手,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时间紧急,秦襄仪不再纠结便出了门,虽然现在的她并不能十分确定车站的位置,但叫辆黄包车能省很大的事。也是在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接站台后,秦襄仪才想到:妫越州似乎并没告诉她该接的人是谁。

秦襄仪带着些茫然左顾右盼,突然视野出现了一个穿着长袍系着围巾的青年人,甫一瞧见她便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这人剪着短发,面容端正可亲,双目炯炯有神,手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