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人事册子。魏央对这西鹤楼有所耳闻,算起来它的历史还算悠远,曾经的园主也是名动一方的名角儿,只不过后代子孙多不肖,一代代家产渐被挥霍赔光,最后被钱复宽以一个很低的价格买到了手里。西鹤楼不仅是戏园,也常用于宴饮宾客,从前还有许多皇亲国戚光顾。在钱复宽接手后,这也成了内阁成员的聚会交流的一个场地。
魏央一页一页翻过,想看看这册子里藏了什么机密,不过片刻,倒真给她瞧出了点异常来。
册子上写明,西鹤楼的一个丫鬟,于去年十月冬末被和郡王买了身契带走。
魏央凝视着“杳秋”这个名字,心中有股直觉。
她在那册子下面发现了一张新闻剪报,时间在今年一月份,其中的内容是“妙龄女子失足落水,尸检结果显示尚有三月身孕。”
——这个女子,是杳秋吗?
她的死是否与和郡王有关?钱复宽又为什么会将这些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接着找,”魏央吩咐,“不仅这里,还有之前被封的西鹤楼,一旦发现任何有关杳秋这女子的材料都拿来。另外,你着人去查一查和郡王去年十月至今的行踪事迹,记得要小心隐秘。”
“是!”属下连忙应下。
魏央收起册子时不经意动了下肩膀,牵起一阵僵痛。那属下连忙扶住她,问道:“您可要再吃两粒止痛药?”
魏央摇头,拂开她的双手站稳,闭目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这属下说:“你姐姐不会在督政署待太久的,你要放心,克信。”
原来之前在督政署中因刺杀钱复宽败露被抓的丁克谨和这人正是姐妹,二人得魏央资助读书,后来便也入了新党为她效忠。丁克信和姐姐都生了张方正坚毅的面容,不过她比姐姐更感性一些。此时丁克信闻言,心中显然大受触动,忙不迭地开口道:“属下不敢!能在您手下工作,是姐姐和我的荣幸。秘书长您放心,我一定把您交代的东西都找出来……”
魏央浅浅露出一个笑容,转身时又安抚她道:“好好工作,你姐姐和你都是很出众的人才,绝不会被埋没。我会跟督政署署长致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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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棠明在收到电话时心情可不是太美妙。
“她算老几,还能支使得了我?”她摔开电话,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冲这通电话我也得给她多关几年!爹的,就烦她这副样子,卫闵死了便宜她了!孙颖,你看看你老大还没来?上班时间又跑哪鬼混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办公室门,却正好看见妫越州在走廊上驻步——大衣还没脱,显然是刚到。棠明心道可给我逮住了,嚷着就将她先叫到自己的署长室中来。
【微猫退纹】
妫越州有些无奈,倚在门上承受她视线锐利的打量,问道:“马场到底谁烧的,查出来了?”
棠明梗了一下,粗声说:“你可别得意,虽说不是你,那也是共和党。这股势力虽不及新党势大,可也要引起警惕……”
棠明是当真担心妫越州做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休沐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那次马场被烧其实是源于那股自称“共和”的势力和新党之间的纠纷动乱。棠明又特地确定了一下妫越州当时仍在京都办事,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自打来了妫越州这个得力“刺头”,棠明是一方面欣慰骄傲于她的卓众能力,另一方面则常因她的行事无所顾忌而头痛——冷不防就要悬心妫越州是不是又在哪里搞了个和成效一样大的乱摊子等着她去收拾,或者还有哪些从前遗留的烂摊子还没被收拾。
棠明的怒火中通常夹杂着疲惫。对于这次马场时间果真与妫越州无关的真相,她甚至感到了一丝怪异的欣慰,紧接着又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细想想,妫越州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