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国内的丽华大学——这也是国内的第一所女子大学,仍由皇室筹建。贺良征自然也是就读于此。不过何衷我总觉得仍有缺憾。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穿惯了裤子的她对于丽华大学校徽上那个代表女子的长裙长发的背影总觉得别扭。
虽说现在新旧并存,但怎么偏要用“旧”来象征女子呢?
——若是妫越州在,必定会叫它改了。
何衷我有时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想。
“嘶。”贺良征拿出那箱子中的资料看了几眼,却又猛然将它合上。
何衷我思绪被打断,十分奇怪,又听贺良征说:“这些东西……你跟我一起,得拿到一个妥帖的地方才成!”
于是二人又忙了半夜,一直到第二日上午才得歇息。
“咱们得去医务室看看昨天那孩子,”何衷我抓了抓头上的炸毛,按着太阳穴强撑着精神说道,“昨天吓坏了,既然特地跑到了咱们学校来,说不定还有别的话呢。”
贺良征自然没有异议,只是提出两人该洗把脸再出发,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越州是不是说今日让咱们去一趟督政署?要带上这孩子吗?”
何衷我苦思一会儿,险些让自己打起了瞌睡,忙说:“这她没说。我觉得这孩子还是在校里更安全些,咱俩带着她出门,要是再给那群戴着官帽的土匪劫了去,那怎么办?启明女校毕竟有皇室撑腰,他们不敢硬闯。”
贺良征也点头。二人在校长室收拾一番,去了医务室才知那女孩还一直没醒,校医说她疲惫受惊身体又虚弱,恐怕还得睡上一个上午。
贺良征多嘱咐了几句,方又带着何衷我离开了。二人身上毕竟还压着一些校务,本想在处理好了之后再出校去督政署一趟,哪知还没到正午,却是校内先拉起了警报。
“警政司?搜校??”贺良征握着校长室内的电话筒,心中觉得荒谬,“你守着校门,我过去!”
“——哟,贺校长可算来了,”校门口果真堵了乌泱泱一群人,各个身披督政署的官服,那为首的见到她笑着说,“守门的不听话,还得劳烦您呐!”
贺良征脚步站定,倒是认识这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此人姓贾,在警政司内职务实属不低。当初为着释放及探视之事,她也算没少跟此人打交道,此时见到,不免心中发沉——让警政司总司长亲自前来的,恐怕不是什么能轻易应付的事。
“承德太后在时曾有懿旨:‘学府所在,兵卒勿扰’,”贺良征不动声色开口道,“贾司长要带兵入校,实在不妥。”
贾德龙早有所料,此时不紧不慢让下属拿来了一张信件,说道:“我知道昨天李和办事鲁莽,给贺校长带来困扰,老贾我怎么说也得先行致歉!不过贺校长,在巡捕房收押入监的学生大部分已然招供——她们集会正是为密谋反宪之事,您瞧瞧,这可都是她们的口供啊!”
贺良征接过那信来,见到信上内容不免凝眉。那贾德龙微微一笑,似乎怕她不信,又开口道:“不仅如此,这些学生也坦言,她们的主谋夏临昕曾在校内私藏反宪卖国的资料。事涉重大啊,贺校长!您若还是心存疑虑,秋同学——”
贺良征倏尔从信件上收起目光,竟见那督政署的人员散开一角,有人便自后方缓缓走出。她见了贺良征的眼神,身子颤颤发抖,只忙垂下头不敢对视。
“秋诺,你跟你校长说一说,那证据是不是就被藏学校里了?”贾德龙催促道。
*
“没有,我一直盯着,她没动静。”
督政署内,督查使叶臻真这样回了一句,却没得到回应,抬头才见孙颖正好打完一个哈欠。
“怎么了?”她纳闷道,“昨晚老大又带你出任务了?”
“里面又关进来了一个,”孙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