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个人的悬赏价格都是我的几倍吧?”
小丑故作惊讶似的“噢”了一声,随后点点头,以某种遗憾的语气开口说道:“那倒也是。比方说我——我现在的悬赏金可高达三千法索呢。”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已再度开朗起来,还笑嘻嘻地比了个“三”的手势。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妫越州,低声问:“你带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才值五百?”
妫越州慢吞吞地说:“我带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换你们不限量的武器供应。现在要验货么?”
小丑于是点头说:“当然要验。”
她变戏法似的,眨眼间就从小丑服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三下五除二叠成了个纸飞机,又“咻”的一下让它飞向了妫越州。
“最新的离子炸弹,”小丑撑着腰介绍,“老大说你最满意的是这种。这个精致的纸飞机呢,就是你能向希里调用武器的信物。”
妫越州接过那飞得歪扭的纸飞机,观察一番,便从那翼下小心取出来了一个坠着引线的圆环。她将那圆环贴在手里,另一只手便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装在塑料膜里的芯片,将它向小丑掷去。
“有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联系上的日子,”她说,“输错会自毁。”
小丑接住芯片,哇哇叫着:“不是吧,搞这么隐秘啊!我现在又不能当场验货,万一是假的呢?”
妫越州挑眉说:“那你可以找我——就像你们当初做的一样。”
说完,她转身离开,却被小丑喊住。
“还有一句话——”小丑正一上一下抛着那刚到手的芯片,说,“如果你想达成愿望,希里是更好的选择。”
妫越州没有回头,说:“悬赏金涨不涨,我倒不在意。”
小丑闻言便瞪圆了眼睛,随后哈哈大笑。妫越州就在这笑声中重新走进雨中。
……
妫越州走在雨里。雨水在雾气沉沉的冕都及其附近区域并不少见——甚至在整个冕拉合众国都可以算作常态。因此冕拉国民总习惯出行时备一把便捷小巧雨伞。妫越州的折叠雨伞正在她的口袋中,不过她并不想将其取出。她抬着头,似乎要透过那扑面而来的雨去看清天幕,然而下一刻,视野却被一方青绿色遮住。
是伞。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问:“州,你为什么一个人在淋雨呢?”
妫越州眨了下乏痛的眼睛,侧过头,便瞧见了身边的人。
“我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后知后觉地笑着,轻声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撑伞的人便也露出一个笑容,说:“因为我没有瞧见你啊,你忘记了吗,州,我们一起去桑嬷嬷那里受礼——今天是成年的日子呀!”
“不是,”妫越州僵涩地摇了摇头,在对方蔚蓝色的眼瞳中瞧见了自己湿冷又狼狈的模样,“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不在冕都王庭,要到这里来。伊丽,伊丽格斯。”
伊丽吃了一惊,手中的伞歪了。雨水便趁此空隙扑在了妫越州的眼中,她感到刺痛,视野中一片模糊。
……
腿弯骤然一痛,她被人踢倒擒拿。妫越州的面颊贴在涌动这水流的地面之上,脑后正抵着冷冰冰的木仓口。
“我给过你机会了,州妮,”一道悲悯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一次又一次。可你总让我失望。”
雨水灌进耳朵,渗进肌肤,周围的一切都在模糊中震声作响。妫越州听不分明,可又了然于心。她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连带着身体也抖动不休。头部因此又挨了重重的几枪托,血水嘭然涌出,争先恐后擦着她的面颊融在地上。
“……哈!姥天作证,”她嘶声叫喊着,“我会把你们杀干净!一个一个来,我杀光你们!”
“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