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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凛然地说道:“这句话还是我来反问妫督长比较合适!明明你们已经抓住了我的错处,却还是人心不足,想利用我这一介小官来攀诬整个内阁!妫越州你安的什么心,咱们谁不清楚?!你分明是为了借机迫使释放那批女校学生!她们都是共和党匪!你也是!!!”

“你胡说八道!自己心脏就在这里胡乱攀咬以泄私愤!”孙颖再忍不下去,指着他骂道,“简直是无耻之尤!你又有什么证据?!”

钱复宽说:“我的证据,自然是落不到你们手里!不然你们岂会心急至此,非要逼着我认下这几桩大罪不可!”

妫越州没忍住笑了两声。她拍了拍孙颖的肩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急的人会是我,或者我们?”

钱复宽给她这气定神闲的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慌,却始终面上不显,目送她们二人前后出了这审讯室后,心中又冷哼一声“女流之辈装腔作势”。浸淫官场这些年,他也自有一套生存经验,那就是:有些事能认就认,而有些事就是被打掉了牙也不能松口一个字,否则无论往前还是往后,都绝无一点生机——说是万劫不复,那也不足为奇!他在官场走到现在,身上背的又岂止有自个儿的政绩?所以他自然不会慌、更不会急,一朝倒楣着了道难脱身,那就只能等!耐心地等!

这样想着他又从桌底拿出那扒了两口没吃饭的早饭,决定还是填饱肚子要紧。这饭还是督政署配的,干巴巴一道烧土豆盖在饭上,对他这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而言,滋味实在平常,只有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慢云吞往嘴里塞。可就因为他吃得慢,筷子一扒竟在那碗底碰着了个别的东西!

钱复宽紧张地心脏砰砰跳,面无异色,用筷子将那搀在米饭里的一个小小的白色丸子挑了出来。他这动作很是随意,任是有人在不远处瞧见了恐怕也只会当这人在翻菜。钱复宽凝神一瞧,对着“丸子”的样式倒是十分熟悉——恐怕正是他常用的一盒“养元益气丸”。那药他一般放在书房,督查署证据有缺却进不了他的家门……真让他等到了!这里也有他们的人!

他心中激动,突然端起饭碗张口便将剩下的饭菜全都扒进嘴里。钱复宽以为这正是内阁给他的一颗“安心丸”,叫他不必惊慌、耐心等待。他吃得快,吃完了却又有些后悔,岂知站起身消食不过几分钟,却突然呼吸发紧、头晕目眩,鼻腔中也有湿润的触感,伸手去抹——猝不及防入目鲜红一片!

——有螙!

他猛然摔倒,只能尽力发出几声内容不明的呢喃来呼救。不知过了过久,他终于听到审讯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几道脚步声传来。

“——嘶!这是怎么了?!!快叫医护!他吃饭把自己噎死了?!”

“不!七窍流血、口吐白沫,这饭……这饭里有问题!还是让他们混了进来!我去食堂看……”

“——嘶,我怎么瞧着他……这还有救没有啊……”

“有没有救都要救啊!老大在署长那里可立了军令状!他死了什么用都没有啊!”

“笑死了,他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呢,犟了这么长时间不松口!我还纳闷呢,新派的仠细能把咱那些关键证据偷走,怎么没想到他呢——原来这才动手啊!”

“别说风凉话了!快去叫人!”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就在他意识快要消散之际,又听见了一叠声的“老大”。

钱复宽已经难以催动思绪了,但下一刻他的胸腹之间骤然传来钝痛。

室内只听得“嘭”“嘭”“嘭”的多声震响,他直接被迎胸的踹了几脚,最后甚至连连飞移到了墙角,方才刚刚入口的饭菜也在这大力下被呕出了许多。钱复宽伏在地上,依旧意识不清。

“带他去挂针!”

“……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