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色厉内荏的软脚虾。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争、不能争,”宋霓坐在她身侧,似乎是解释道,“这世上便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宋长安却没听清,问道:“霓姊,你说甚么呢?”
宋霓转头瞧着她,道:“弱者听从强者,这法则亘古不变。所以,只要够强,他们自然无从异议。”
“或许,”她沉思着道,“‘弟’也可指女子,‘子’亦是女子。倘若世上再无有他们了,还分甚么称谓么。”
“啊?”宋长安没忍住瞪大了双眼,道,“好像……好像是这样?霓姊,你这话仿佛也很有道理啊!”
“等等等等,”与她们同行的一人无奈地打断道,“你们先别乱想啦!长安这气不妨等着之后再生!眼下最重要的便咱们此行的目的——除了游说这外界的女子,便是要找寻那个地点的消息。尤其是后面这个,州姊要问起来,还是一无所获呢!”
宋长安长叹一声,将头搁在胳膊上,苦恼道:“好罢!可我们从南到北,一路上也打听了不少,半点也没有那个‘觉明道、枉生崖’的消息嘛。”
宋霓皱眉道:“这名便不似寻常,恐怕……”
方才打岔的那女子问道:“恐怕甚么?难道你在忧心我们找不到?”
“不,”宋霓却摇了摇头,却没头脑一般兀自问道,“妫大侠,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
第85章 “我觉得也不是!”
妫越州如今所在之处,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崖壁皑皑,苍山负雪,打眼望去是人迹罕至之境。妫越州一袭玄衣、头戴斗笠,脚步正在这山崖之中穿行。这段时日以来,她几乎已走遍了五洲境内为她所知的那些山川高崖,为的便是能找到沈流芳遗信中的那方“绝壁”,可惜至今犹未有所获。
“——都说了,你自己那怎么成?”未分别之时,楚颐寿对她的提议并不赞同,只道,“且等我将这庄内归整齐了,再同你一起!”
妫越州却摇头道:“师母,你不能走。”
楚颐寿竖眉道:“怎么?莫非你还瞧不起我这残废不成?!”
“你若是残废,那天下人又岂算得上齐整?”妫越州道,“况且,有师母在,我绝非是孤身行动。”
楚颐寿瞪了她一会儿,忽又想起曾在谷底之时两人之间的某些交谈,不由得问道:“你想叫我作甚?”
“师母如今重掌山庄,何不趁势广受女徒?师母这里百废俱兴,我会传信给姜问,叫她正好带着桃花村人前来助力。”妫越州坦诚道。
楚颐寿笑了一声,却道:“你是一准将我安排好了!既然如此,你也该留在此处亲自替我出力才是!才做了我一天的徒儿,没有挥袖便走的道理!”
妫越州便同样笑道:“时不我待,天机正好。我也会写信告知她们,大家伙儿齐力找寻。只是有些地方,到底只有我去得了。至于要在师母这里尽孝么,却也不急。”
楚颐寿怒道:“照我看你是急得很!流芳信中所提及之处,八成也正是她的殒命之所,想必惊险异常,凭你这半吊子的劲儿,莫非是去找死?”
妫越州毕竟也是个唯我独尊的性子,闻此不由也升起几分怒意,便不再解释,只冷声道:“我非去不可。”
楚颐寿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喝道:“好哇!你是英雌好女,偏偏来逆我的意!与其叫你在外面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我一掌了结了你去!”
话音未落,便是一掌拍了过去,妫越州自然毫不避让只管接招,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不一会儿便从这书房转移到了户外。腿上绑好信件的小真这时倒不急着离去了,一挥翅膀也跟去观战。
只不过她翅羽刚起,利目却已敏锐捕捉到附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