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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齐力还来,他冷哼一声,自不畏惧,脚步一跺,四周便被霎时荡平。

“哈,”这时才终于有陌生的女声响起,分外嚣张,“只这点本事,也只配做葛登那厮的师父啦。”

赵荷华才从刚刚的掌风余震中狼狈稳住身形,听见这话,不免浑身一震,双目立时已锁定那不知何时出现在顶层楼梯上的高挑女子。

“好你个孽障魔头!”连奇喝道,“竟还敢来我灵霄派作乱生事!”

妫越州慢声道:“老登你糊涂了不是?咱们这样的不共戴天,我来你这里,还能是宽宏大量的么?”

连奇气得胡子一跳,耳朵却又听见不远处有底子的匆匆脚步声,几人言谈间正说着“厨房后院着火,迎风越烧越猛”之事。妫越州自然对此心知肚明,便向他悠然颔首。

“你这——”

“你就是妫越州?”他暴怒的话音给突然上前一步的赵荷华盖了过去,她盯着妫越州,一字一句地问道,“就是你……是你杀了我儿朱元?”

妫越州同样望着她,问道:“你是丰阗城朱家的人,向迟不晦买了我的命?”

赵荷华按着心口,难以自抑大声喊道:“是!你!你这妖女、恶贼!为甚么要杀害我的孩子?!”

妫越州想了想,轻声答道:“他自己找死,为甚么要怨旁人?”

她自认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可也不想随意便给个酒囊饭袋脏了手。但他既然先后三次都大放厥词“女儿性弱”“妖女狐侮”,要“较量一番”,妫越州向来不是好脾性的,对此又岂能装聋作哑?

“我不过是叫他得偿所愿罢了。”她道,“你若要恨,那自然随你。”

“你……”

连奇再也忍耐不住,自赵荷华身后跃起便是一掌拍去,妫越州却闪身避开,引他向外而去。二人在灵霄派内追逐许久,妫越州只避不攻,每到一处却总记着踹上两脚留个印记,见着拦路的弟子便向后掷去。总之,后来废了连奇好大功夫,才终于将妫越州赶到了大峰山上,又传令使人在这枉生崖旧址附近围堵。

眼下,妫越州已同他打了一天一夜,连奇的精神却愈发矍铄。妫越州耳听得山下动静不断,不用多想便已猜到他们的暗中谋划。她且战且退,待已行至那山顶边缘之地,心中一横,竟硬生生受下了连奇的一掌。连奇却也意外,后又发觉自己竟收不回手!原来妫越州此时已运起鲸吸大法,又一手将他按住,同时拧身便向山下跌去,连奇以为她是要带人同归于尽,不免心中发紧。岂料妫越州在下落之时却又势如闪电旋身向他一蹬,如羚羊飞渡,竟跳到了那山侧一处凹壁之上。

妫越州幸而曾在这大峰山上住过,对这山也是从上到下探索了个遍,心知下有托倚,这才使出此招。她捂着肩部伤处,另一只手却又夹来碎石多枚,正欲向那不甘下坠的连奇打去,却突然停住动作。

在她视野边缘,那山下谷边竟已出现了黑压压一片人马,还有几个铁甲样式的大块头——其中一个似乎已将那黑黢黢的筒口准了这山顶,已有人为它燃上火线。

妫越州呼吸一顿,暗道不妙。

第95章 “我有玄机阁赵荷华密令!还有谁再敢动手?!”

唐潇话音未落,紧接那轰鸣巨响而来的,竟是地面的震颤。众人互相搀扶,稳住脚步后再向那山看去,才在那滚滚尘烟之下隐约瞧见那似乎已缺了一角去的山顶,以及顺势而下、势不可阻的滚滚石流。

“那恐怕是地爆天星!”陆还青急声道,“我自玄机阁中读到过,这大炮有排山倒海之威,若是妫大侠还在那山上,可就糟啦!”

旁人闻之,无不心焦。迟不晦“呸”了一声,却接着方才的话题先按住邱微,道:“冷静点!若要交你,还不如把我跟陆还青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