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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怎么了!修儿究竟犯了甚么罪过?!你要打她,不如打我!”

楚柞险些被她下意识挥起的枪戳到,他退了几步,怒意更盛,道:“你真是疯了!慈母多败儿!多少次你都拦着不许我教训这孽障,瞧他如今已成了甚么样子!”

在一旁,素是然抚胸站起,他不管这一家三口的争执,踉跄着快步便要向那谷内望去,神情中犹警惕万分。正在此时,却突然斜刺来一闪剑光,他匆忙退身避开,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不明就里对楚柞相救之人,也正是那一剑才使妫越州落入了那机关箭阵之内。出乎意料的是,这人竟是个女子,灰衣束发,手持长剑,眉目凛然。素是然盯着她的面容,竟瞧出几分熟悉来。

“噌——”

那女子却不给他过多反应时间,眨眼间剑光如网,铺天盖地便向他笼罩而去。素是然尚因方才的鏖战内伤震痛不止,可有天魔引功法长流不息、自我修复,他倒也一时不惧这骤然杀机。也正在他挥掌对剑的几招后,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他盯着那剑客的脸叫道:“你是李尧风的那个妾室?”

回答他的却是径直逼喉的一剑。

原来此人正是沈佩宁。自潜入铸剑山庄后她便与陆还青分头行动,意在能尽快找到妫越州行踪。她人生地不熟,兼之因回忆心烦意乱,本来没算要与陆还青争先。然而巧的便是她竟意外晃悠到了这西门附近,又见有铸剑山庄弟子行色匆匆,便暗中跟了上去。哪知便恰巧听见楚人修那声惊痛不迭的“父亲”,她转眸瞧见妫越州那不为所动的冷酷神态,脑中一震,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如今还是在从前……

等她终于恢复清醒之时,却更是心神恍惚、不知所措。

“你到此地来是为何事?”素是然认出她身份之后更生疑心,连声问道,“是玄机阁……不,你那日在素家庄分明是同那妖女一起!”

沈佩宁心中大恨,剑势更猛。素是然躲闪不急,上臂竟被划了道口子,纵然伤口不深,却也令他杀意高涨。

“住手!”

楚柞瞧见此处异动,也顾不得再与妻儿纠缠,忙上前阻止。他持剑挑开沈佩宁再度刺向素是然要害的一招,借势将二人分开。

“敢问姑娘是何人?”楚柞自方才起一直神思不定,如今才注意到沈佩宁竟是个女子,纵然承她一剑之恩,可心中亦不免增添了几分憎恶警惕。

沈佩宁冷冷瞧他一眼,又见山庄弟子在后围聚,她紧了紧握剑的手,道:“寻仇的人。”

楚柞拧眉沉目,问道:“姑娘的仇家又是谁?莫非……正是妫越州那妖女?可若如此,又缘何要对素少侠动手?”

沈佩宁垂下双眸,不作回答。正在此时,楚人修却也认出了她,一时难免惊疑。可纵使对沈佩宁方才那一剑不解,此时她还是拍拍母亲的手,进而上前道:

“父亲方才这位女侠所救,她便该是我铸剑山庄的座上宾!至于她为甚么要向姓素的动手,兴许便是有人行了不义之事的缘故!父亲何不问问你身后那人?!”

“逆子!你还敢说话!”楚柞怒道,“我楚某人守正不移,竟生出你这么个恣意妄为、行事不问青红皂白的孽障!你去守正堂内跪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他吃饭!”

后面这句显然是对跟着上前的何怀秀所说,后者闻言已神色大变,还欲开口,却给另一个人抢了先。

“楚伯父息怒!”素是然早因楚人修多番针对而心中恼恨,此时出声便是包含恶意,“我等男儿自来以大义为先,最能同仇敌忾。可惜楚公子表面有模有样,实际却终究是与我等道不相谋!”

楚人修尚未听出甚么,那厢何怀秀却陡然忆起之前妫越州不经意提起的那句话,她浑身发颤,不由高声打断道:“素公子慎言!时至今日,我铸剑山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