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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妫越州亦在脑中唤起了系统。虽说它如今有关对于“剧情进度”的回复大都刻板,但做为通道向此界“天道”递个信该是可行——只不过后者的回复大都混沌迟缓,恐怕一时得不到真切回答。

果然脑中传来的只有悠悠空响。

此时,原本语气渐露焦急的怪人却已被这不驯的态度噎了一下。她瞪大独眼,连一头乱发仿佛都炸了起来,就在妫越州警惕她又要出招之时,她却张口哈哈大笑起来,昂然道:“好,不错!你这丫头傲气得可以,实在对我楚颐寿的脾气!自然是非做我徒儿不可!既然如此,那我便问问你:那功法的第一式是不是‘生生不息、如日方升’?”

不等妫越州回答,她便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地将那功法上卷内含十式自头到尾皆尽说分明,不仅如此,她还道明:“我写这功法虽然天下第一、绝妙无双,但并非未有缺陷之处。倘若只练了这上半卷,体内大巧若拙之‘力’难跟‘虚实相生’之气,行过百招便有破绽。不过嘛,方才我多番诱你却始终无从下手,想来你这丫头还算不错——仅次于我,竟已自己将它化解!”

妫越州暗道原来她姓名“楚颐寿”,又将她这话同那卷中内容一一验证,不得不已信了八分,便道:“这话倒是不错。我在功成之后便发现了有此缺陷,遂有意搜习百家武功,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终于练出了新的功法来。不过嘛,若说你是我‘师姊’,那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如今使的招数,也不见那功法的影子啊。”

那怪人名叫“楚颐寿”者气得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左手指着她道:“你这丫头信口胡沁!还师姊?那功法乃我与挚友呕心沥血创成,哪个配来指点?!你就是我徒儿!你认也也得认,不认……哼,哼,我索性在这里废了你!休以为我瞧不出来,小丫头你连出一掌的余裕都不剩下了!”

她阴沉地瞪着妫越州,已气得在原地转起圈来。她虽右腿不便,但功力高深犹有余裕,如此行动那是半点也不妨碍。若她当真打一掌来,妫越州还兴许真是不敌。妫越州思前想后,沉默良久,最终便在楚颐寿斜斜瞟来的目光中勉强出声道:

“那你挚友是谁?”

楚颐寿却冷哼一声,大声道:“关你甚么事!”

妫越州便呛声道:“我要认也是认她为师,偏不认你!”

楚颐寿给气得面部抽动,皱纹同伤疤便也齐齐跳动着向妫越州凝睇。她大叫道:“好哇,那我打死你——”

“你打便是,”妫越州思维敏捷,直声道,“将你挚友徒儿打死!”

“你!”楚颐寿气极反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她万万不会收你!”

妫越州故意大笑一声,道:“我上门三拜九叩、降心俯首,我又有如此天资,她岂会拒绝?!”

那楚颐寿闻言,仿佛一直被掩藏的痛脚再次给人狠狠戳中,便终于暴跳如雷,连声道:“你拜不了!你拜不了!她死啦!”

妫越州一时失语。两人之间便只剩楚颐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她方脱力一般再度摔坐在原地,将仅剩的那只眼睛也狠狠闭了起来。

又是一会儿,在寂静的周遭中,妫越州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死也不过那么回事,”她的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有人是这么说的。她死时便不许旁人难过。”

等这声音彻底消匿在空中后,楚颐寿才睁开眼,嘶声道:“她是怎么死的?”

妫越州想了想,道:“寿终正寝。”

楚颐寿恨声道:“我挚友却是被人所害,英年早逝!贼人便是用花招骗取她信任的那招赘小白脸!哼,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自然是要千刀万剐,”妫越州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