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跟在身后迫不及待再度上前的诸人一致,只一心要取那妫越州性命。
“拿命来!”
突然听得一声暴喝,李尧风心生不妙,猛然扭头,只见后方人影稀稀中,本在观战的素明舟却面色大变——一闪寒光,正猛然向他的后颈处劈来!
辜断、赵归吟忙去相助,可惜他们皆重伤未愈,直接便被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刺客一脚踢倒。素明舟趁机终于避开,转身去看时,却见那行刺之人竟身着玄机阁的兜帽衣衫。
这刺客身影再无遮挡,落入李尧风眼中只觉荒谬。那人同他目光相对,还向他行了一礼,紧接着便又举着一柄长刀,直向素明舟砍去。
旁人自然阻拦,可落在李尧风这边目光便惊疑不定。李尧风回想着刺客面容,觉察出几分熟悉,却同样不知原委。虽说他同素明舟合作也称不得精诚一意,眼下却绝非反戈之时。他屏气大喊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我玄机阁弟子!还不快快住手!”
然而此话一出,那刺客却更如得到了甚么急令,身上被诸人阻拦落下伤来也不去管,只一心举着刀对素明舟。此人功夫寻常,脚下却快,寻着空隙便又是一刀落向素明舟身上。素明舟武功平平,几番闪躲,险些便被伤到,一时间惊怒不已。
妫越州发出了一声笑。
李尧风耳朵一动,突然福至心灵,勉力镇定间想起此人恐怕正是之前在荣安堂上围攻妫越州之时率先后退之人,便急声道:“此人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尖锐长鸣,直冲云霄,好似是某种哨子所响。与这哨声相应,一道黑影乍然自地面窜出,众人甚至尚未看清那究竟是甚么东西,有人便被一阵黑风带倒。
此时,一直陷于众人包围中的妫越州也动了。
说是迟那时快,只听得“嘭”声震响,掀起滔天气浪,飞沙横扬,屋颤树倒,旁人忙运气闭息,才不至被那余劲冲及气脉、落得个七窍流血的下场。
待到稍稍平息,李尧风等人则连忙睁眼去看。只见妫越州在正方才那风暴中央,她身侧则站着那突然发疯去砍素庄主的刺客,彼兜帽落下,脸上带伤,瞧着轮廓却赫然是一名女子。她们对面则同样立着两人,正是尚捂着胸口的素明舟同方才那黑影人。
黑影人双目直瞪,面容沉沉,落于身侧的一只衣袖间正无风自动,看来方才便是他同妫越州对了一掌,纵然后者如今中毒虚弱,但能与她正面为敌却不落下风,可知亦是武林高手。
李尧风将目光死死盯在那黑影人脸上,却难以置信,不由得失声道:“素是然?!”
众人恍然。原来这黑影人正是素明舟之子、素家庄少庄主素是然。可是江湖皆知这素家父子均无甚习武天赋,素明舟武功平平,其子素是然则先天经脉残缺,于武学一途便是十足废人。也因如此,当素明舟当初放出招赘之信时,并未引起多少惊疑。如今江湖,尚武之风愈盛,倘若要持神剑名器,则势必该有顶尖实力,才压得下物议纷纷、镇得住牛鬼蛇神。
却不知这素是然究竟得了何等机遇,素明舟分明有子如此,又为何之前从不透露半消息?
——当然是为了哄骗我等!好心甘情愿做他素氏父子的马前卒、垫脚石!
李尧风几乎目眦欲裂,如何不明白自己同样被素明舟这老匹夫摆了一道。之前素是然是武功废人,素明舟是别无他法才会相助与他。可如今这般,只怕这老匹夫正是为了让儿子能一鸣惊人才苦心做此筹谋。他们这些人,都是在为旁人做了嫁衣!
眼下,素明舟又如何猜不到众人所想。若非那无名刺客突然发难,他倒也不会趁机令儿子提前露面。可与最后下山摘桃相比,急身救父确实是更好的一番由头。
“然儿,你回来了。”
素明舟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