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才呆滞呢喃,“怎么可能……”
太阳从山的背后冒出头,白童子落在后方的身体此时也奔跑到杏寿郞身边,捡起两只鬼的脑袋跑进森林,其中逐渐化作飞灰的头颅对白童子大喊大叫:“都怪你,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帮我——我还没有变得足够强,没能足够保护……”
“啊!让他们跑了吗?”炭治郎的泪水从看到炎柱身体被贯穿,就止不住往下落,他蹒跚挣扎要爬起来,被日暮环按回地上。
奈落这个时候也躲到列车的阴影下,“白童子没死,带走猗窝座大概是为了吃。”
日暮环叫来身体情况较好的两人:“伊之助、善逸,把炎柱搬过来。”
炭治郎疑惑道:“但是大哥的伤势不能移动吧……”
“不移动一定会死,我们能救他。”日暮环向奈落示意,后者尽管不爽,还是将手指落到了炭治郎出血的腹部。
清香,像是从被血液浸染地泥土里冒出的花芽,破损的内脏奇迹般地在愈合。
但奈落点到即止,桔梗花的治愈能力本就不强,眼下更需要救治的事整个腹部被洞穿的炎柱。
“太好了,大哥能得救了……”
这场救治一直到鬼杀队的后勤部队抵达都没结束,蝴蝶忍在现场安排人为奈落搭建临时的遮光篷,蹲守在一旁观察:“我还是第一次见可以治疗人类的血鬼术。”
想解释奈落不是鬼,看着头顶的遮光布日暮环又把话咽了回去,换了个话题:“白童子最后应该窃取了炎柱的记忆,我猜大概是因为他需要向无惨投诚,如果你们有什么炎柱知道的重要据点可以开始准备搬迁,但不要完全搬空。”
蝴蝶忍对此并不赞同:“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位队员。”
“你可以和你的主公谈谈,白童子应该不会一次性把所有的牌出光,鬼杀队还有很多时间。”按照对奈落的了解,日暮环也能将白童子的行事逻辑猜个大半。
“我会原话转达的。”
奈落脸色很差劲,只是他从天亮之前就一直板着个脸,到现在都没能得到一句问候,才主动开口:“要治到什么程度,我饿了。”
哪怕对方是鬼,蝴蝶忍盯着杏寿郞腹部逐渐生长的内脏,此时也不敢激怒对方,“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完全治好炼狱先生,鬼杀队不能失去柱,需要我们提供什么食物,人血的话可以满足。”
在外面竖着耳朵偷听的炭治郎立刻道:“抽我的。”
“本大爷的也可以!”
“还是抽我的吧,你们两伤势都太重了,请麻烦一定要轻一点。”善逸拉开两位受伤的同伴。
蝴蝶忍转身看向他们:“不是让你们回去养伤吗?怎么还没走。”
奈落只是专注地盯着日暮环,硬是把后者看得有些心虚了,主动递出去自己的手腕:“不用你们,麻烦您给我拿点那个补血的药,之前的已经吃完了。”
奈落却侧头避开他的手,双腿微微分开,下巴轻抬:“坐过来。”
日暮环额头青筋跳了跳:“……你怎么得寸进尺。”
蝴蝶忍遮挡了后面三个小孩的视线,甚至看他们两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
但看着奈落确实连血色都开始褪去的嘴唇,日暮环还是心软了,对围观群众们道:“请问可以回避一下吗?”
蝴蝶忍急匆匆赶着三个小孩走,贴心替他们拉上遮光帘,只有伊之助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为什么吃饭要回避?”
他脱掉西装外套、摘下平光眼镜放到旁边,跨过男人的大腿解开衬衣的三枚扣子,把颈脖上微微鼓动的血管递到妖怪嘴边。
蜘蛛的螯牙是用来注射毒素的,并不具有类似吸血鬼的抽血能力,所以他刺破动脉后便含住整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