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每天都会浇灌灵泉水，土壤可以通过灵泉水中的灵气补充消耗的灵气，抚育蔬菜。

除此外，方净秋还会隔段时间施肥，中级以上的肥料能给土壤补充肥力，也能让它们自行产出灵气。

模拟仓里的这些土壤无法经过灵泉水补充灵气，普通的肥料也没法让它们增加灵气。按照方净秋所想，这批种的蔬菜能发芽已经是种子抠抠减减养活自己的最好结果了，之后要是再不及时换土壤，这些蔬菜很快就会因为得不到营养枯萎。

方净秋思绪翻飞，对上科研所教授期待的目光，话又堵在嘴巴。

他想了想，还是道：“教授，您是否知道关于灵气的事？”

农研所教授闻言，目光凝滞在模拟仓，“灵气？你知道它？不过也是，经过星际联盟推广宣传，大家都知道只有含有灵气的蔬菜才能被评为特级蔬菜。”

教授：“最开始发现的时候，我们称它为灰色物质，因为当它被阴极射线穿过电离的时候，能够呈现出灰色的形态。”

方净秋认真听着教授的话，“后来，我们在许多生命体中也捕捉到了这种灰色物质，肉眼无法看见他们，也无法用五感捕捉到，它们不在无生命体中出现，没有固有的形态，可以压缩膨胀，同气体一般，灵气一词衍生而出。”

方净秋恍然大悟。

教授：“其实与其说它是气体，我更觉得像是某种高维生物在湖星的投影，它们是有生命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教授语气很快，没等方净秋提问就一话带过。

教授因老态而被耷拉的眼皮半掩的眼睛投出锐利的视线，直接道：“你的意思是，因为土壤中没有灵气，种下去的种子无法汲取到让他们生长的灵气，所以才会导致出这样的结果是吗？”

方净秋点头，不愧是高级研究所的教授，理解力就是强。

对方举一反三，“你种下的蔬菜就是因为能够汲取到足够的灵气才会这么美味？”

“你有能够让蔬菜获取更多灵气的方法？让我想想，是你的那些土不对，要是它们能够自行产生灵气，那么我的实验就不会失败了还是你的那些肥料？”

教授很快就想到了关窍，“是你每天浇灌的水中有灵气，所以你的蔬菜才能够健□□长。”

他又想起了什么，激动道：“那些山泉水！是因为你浇灌的水中加了不同浓度的山泉水！”

方净秋头皮发麻，聪明人就是这点恐怖，说出一个关键点，他们能将整个谜底全都掀开。

教授之前不是没怀疑过是不是用来浇灌的水不对。

但他跑了好几趟十三区，见到方净秋浇的水都是从农田附近的河流里打上来的水，而他模拟仓中的水源也用的是一条河里的水。

教授现在仔细思考，大概小老板在打水之前，就往桶子里装了一些山泉水，再用河流中的水进行稀释。

教授是知道山泉水的。那天在朋友的帮助下，买了种子之后，他还逛了一圈十三区，见到榨汁机前面排的长长的队伍，他好奇排了进去，买了一瓶。

喝之前，教授看了眼之前买到水的人，他们有的小口小口珍惜喝着水，有的则是大口喝得豪爽，无一例外，这群人脸上都会带上满足的笑，就好像在喝什么琼浆玉露一般，陶醉不已。

沿着队尾走出去，他听到抱怨说队伍太长的声音，但那些游客嘴上说归说，脚却不由自主地走向队伍末尾。

当时，教授就对手上这瓶据说是从天然山泉采集后加工处理的水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山泉水他喝过很多，还没见过这般让这么多人都念念不忘的。

而等到教授喝完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抱怨队伍长、排队要等很久，但这群人还是要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