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出了书房,踏步宣苑。
“安郎,是我对你不起。若阿澈出了什么事,我亦无颜苟活于世。”辛宜抱着韦允安,与他紧紧相拥。
季桓甫地一进来,就看见听见这些。那二人未曾发觉他已行至窗前,将他们依偎相拥的动作尽收眼底。
“若是没有他,就好了。”
“我好恨他。”
“……”
韦允安拍着辛宜的后背,安抚道:“绾绾,振作下去,不会一直如此的。”
“我们还有阿澈。”
“安郎你放心,我不会同他妥协的,更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我辛宜此生只有你一个夫君。”
“绾绾——”
二人方要相依偎,门忽地从外被重重踢开。男人一身黑衣,面色与衣衫一样阴沉,如覆寒霜。
她对他冷言冷语,不假辞色,反过来与另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耳鬓厮磨。
“辛宜,我说过,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他。”季桓冷声道,迅速上前拽过韦允安的领口,将他重重摔到地上。
“季桓!”辛宜怒道,当即戒备起来,暗暗拔了簪子握在手心。
不顾辛宜目光中的惊慌埋怨,男人的目光如冰凌般射向韦允安,冷声道:“一个自顾不暇的废物,还妄想拖累旁人,依靠女人绝处逢生?”
“凭你,也配肖想本官的夫人!”
季桓还要动手,却被辛宜急忙拦下。
“季桓,你住手!”
“绾绾,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我既出手相救,便从来没有白救的道理。”
“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放过乔怜姜?”
此刻,韦允安躺在地上,捂着心口,那句“凭你也配肖想本官的夫人。”如同魔咒一般,逡巡于他的脑海。
辛宜看着躺在地上的丈夫,病得奄奄一息的女儿,心中的压抑怒火再也忍受不顾,当即那起手中的簪子捅向他。
季桓早有预感,迅速躲开。掰过辛宜的手腕,那只玉簪子迅速摔断在地。
辛宜实在崩溃,欲抬手,却又被他反剪住手腕,紧紧困在怀中。
“若非你,我又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我和韦允安落到今日的下场,全拜你所赐!”
“如今还妄想我感谢你,我告诉你,我不杀你,已是仁至义尽!”辛宜在她怀中挣扎怒道。
韦允安渐渐起身,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俩人,眉心隐忍。余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女儿身上。
“辛宜,我只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说罢,季桓当即将人拦腰打横抱起,淡淡扫了韦允安一眼。
季桓刚走,旋即有人将正房守了起来。
季桓一路将人抱到了东厢房。宣苑东厢房和正房隔得极近,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彼此两个房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季桓将人抱至榻上,不顾辛宜的挣扎,迅速解着霜白浅碧的系带。
“你放开我,季桓!禽兽,你快放开我!”
被压制着,辛宜痛苦地挣扎着,恼怒地瞪着上方的人。
“绾绾可曾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如何答应的我?利用完我,便想弃如敝履?”季桓啃咬着她的唇瓣,喑哑道。
“凭何只许你反悔,便不许我反悔?季桓……唔!”
“放开我!”感受到那处跳动,辛宜蓦地一僵,眸光决绝,当即抬腿曲膝狠撞。
若非季桓躲得及时,恐怕真变成了他那日担忧的情况。
“辛宜!”他眸中晦暗,一口咬在纤细的白颈上。
辛宜痛呼出声,怒骂他禽兽。
“但愿你过会也能叫得如此大声。”
他话音刚落,辛宜忽地想起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