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后来与那位夫人相处多了,且她又姓辛。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竟是辛违的女儿。
辛违少时也在祖父堂前听学,若非天下局面太乱,他也不可能与阿榆一般离开会稽,只身北上,实现自己的抱负。
她受过那人的恩惠,若非被他救上岸,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可出了这样的事,他又偏偏一走了之,令自己的一片相思无处诉说,无处安放。
脑海中天人交战,杭夫人咬咬牙,挣扎过后,彻底放弃了抵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
辛宜递信给杭夫人时,她明显愣了一瞬。
“劳烦夫人……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辛宜泪眼汪汪,顺着几乎要起身同她跪下。
杭夫人当即制止了她的动作,默不吭声地将信塞入怀中,眸色微暗,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
她松了一口气,但愿阿兄看见她的提示,能避开腊月十六这日。
晚间,季桓似乎心绪不佳,从进来到安寝的整个过程,未曾与她说一句话。
她本是提心吊胆,担忧事情会败露,暗自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更为小心。
全程,他仿佛吃错了药般,回回贯穿到底,不给她留丝毫喘息的机会。
季桓凝视着她,面容冷厉。
不安分,一点都不安分!
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着那宋峥和韦允安那阉人。屡次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听云霁说你今日想出去?”
“唔……嗯。”意识虽有些模糊,辛宜还是应了声。
“待忙过这几日,本官带你你出去就是。”
随着动作的越发迅猛,就连他的语气越来越急促,辛宜这回是彻底无法开口了。
那力道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般,茫然中,她忽地尖叫了一声,而后是长长的一阵粗喘,缓解着方才的痛欢。
视线落在微隆的小腹上,男人下意识伸手抚摸,滑腻如暖玉的触感下,季桓的思绪忽地晃动了一分。
既然她那般在意那个孽种,倘若有天这里有了新的孩子,她会不会就彻底安分下来,在府中相夫教子?
第49章 第49章:强取豪夺兄妹情深的戏码……
窗外雪落的声音窸窸窣窣,情事过后,男人怀拥佳人,本欲餍足地睡去。听见门外的三声节律分明的敲门声后,凤眸猝然睁开,安顿好怀中的柔若无骨的女人后,这才披衣离开。
刚开门的瞬间,凉风旋即转进烘暖的寝屋,吹的帘子翻飞作响。
雪似鹅毛般卷起,漱漱翻飞。钟栎立在抱厦旁,神情凝重。
“主上……”
季桓抬头看着迎面的飞雪,将门阖好,视线落在钟栎身上,冷静道:
“有事且去前院再说。”
钟栎眸光复杂,欲言又止了一瞬,跟着季桓去了前院的书房。
“主上,属下适才收到消息,韦允安……死了。”
正在垂眸捻玩白玉扳指的男人眉心一拧,旋即反问道:“死了?”
“确信吗?”
“你又怎知,不是旁人的障眼法?”
自若的面容终于裂开一起缝隙,季桓一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同时上身前倾靠近钟栎。
“你既去邺城查了五年前有关辛氏的事,就同本官说说,当年辛宜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他仍不相信,不过刚将宋峥这条鱼儿引来吴县,韦允安那厮竟然死了。
若说这背后没有旁得勾当,他是万分不信,垂眸思忖片刻,他忽道。
“再去查查,那个孽种可还在?”
“喏。”
钟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