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的睡去。
……
天色还微亮,辛宜被身上的胀意惊醒。明显得感受到异样的轮廓,她猛地清醒,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怒道:
“季桓!你出去——”
她一时羞恼至极,眸中含怒地推着他,分身却在此刻又有了变化。眼尾染着欲色,季桓睁开眼眸,魇足下目光竟诡异温和了几分。
“不是想出去?同本官说说,你想去哪?而后本官再出去也不迟。”
“你……”
辛宜欲哭无泪,他何时面皮变得这般厚。
微微向上顶了下,辛宜当即惊恐地抓着他,眼神微滞。
他们从来都不是旁人口中的神仙眷侣,似乎只有季桓一人沉溺于这虚假的欢好中。
越深究她便越来越遏制不住心底的厌恶。
“虽是契约,但你总不能……像豢养鸟雀般,连府邸都不让我……唔……出去!”
“成,等本官得空,便带你出去,你想去何处都可。”
他在她心口慢捻,看着她,笑意忽地不达眼底,“除了那几处。”
辛宜顿感心凉,原来她昨日放下尊严做小伏低……甚至吹了箫,弹了琵琶,到头来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季桓在,她还能做何谋划?
他到底是不肯放过她了。
“你每日公务堆积,莫不是诓骗于我!”泪珠莹莹,季桓诡异地开口道:
“那就让云霁随你一起,若你不喜云霁,将后院另几个丫鬟带着就是。”
辛宜松了一口气,帐然地看着松绿帐顶,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过几天,本官带你出去。”
男人的声音从身前传来,一时听不出情绪。
“唔……大人带妾去哪?”
“莫急,届时去了便知晓。”
罢了,一切随他吧,辛宜再也经不住,放任自己那渐渐漫散的思绪,再次坠入汪洋。
又过了两日,她将养好了身子,再次见到了杭夫人。
她约摸记得,半月前杭夫人回会稽省亲,同季桓告了许久的假。
“杭夫人。”她警惕地看着许久未见的杭夫人,有些抵抗。
季桓既然从未打算放她离开,那她还学何规矩?学好了更好地伺候他吗?
“近来乏得很,怕是今日不能同夫人学习了。”辛宜体面道。
“家主吩咐过,夫人近来须勤加学习,不可将往日的功课落下。这些规矩初学时费心,到底是越往后越轻巧。”杭夫人垂眸,凝了几分神。
辛宜几乎要气笑了,他看不上她,却还强行拘着她在他身边,逼着她与他日夜颠倒地行苟且之事。
身形微微一晃,她一手撑着桌案,若非杭夫人及时扶住她,恐怕她就跌了下去。
“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杭夫人一边板正地说着话,同时指节触碰到辛宜宽大的袖口。
辛宜瞠目结舌地看着隐在袖口里的东西,一时未反应过来。
“今日夫人将前几日学的规矩再同老身示范一次,老身也好再次纠正。”
看来她有心掩去方才的事,虽未说明,但辛宜知晓她并非敌人。
也就歇了方才要为难她的心思,循规蹈矩地将之前若学做与她看。
二人丝毫未提那事,一个重复着动作,另一个不停地纠正,云霁
中途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杭夫人走后,辛宜连忙从广袖中抽出折叠地只有小指大小的信件查看。
只匆匆扫了几眼,眼底霎时泪意翻涌,甚至是喜极而泣。
“阿——”意识到此处是何地,急忙将后话吞进肚子,又速速将那信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