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B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哪、哪里都好看……”

她伸手向卫珩的眼睛，卫珩本能地闭上眼，感到细腻温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眼睛上，像心底一根弦静默许久突然被指尖挑起似的，身体一轻颤。一波未平，就感到楚?B的手又轻轻蹭了蹭，“眼睫毛好长的……我、可羡慕了……”

这番卫珩是忍不住了，唇角高高扬起，“不用羡慕，我告诉你个秘密……”

楚?B自然上套，“什、什么？”

卫珩勾勾手指，楚?B就凑上去，听到卫珩的低低声音伴着热热的气息送进耳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又无比清晰:“我告诉你啊……你可比我好看多啦……”

楚?B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是、是吗……”她笑着又去勾酒坛，却发现已经空了。“怎么、怎么没了？”

卫珩挑眉，“你适才让我喝，我都喝了啊。”

楚?B垮下脸，“那我喝、喝什么！”

卫珩抚上她的脸，笑容里多了一分苦涩，“别喝了。你醉了。”

楚?B一瞪眼，“我、醉了？我没觉得……啊？你，你不是也喝了、那么多，说不定是、你醉了，呢！”

卫珩的语气柔软下来，像哄她一般，“方才我听你的，已经喝了，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听我一次了？”

楚?B晕晕乎乎地想着，好像是有点道理，就点了点头，复又听见卫珩的声音，“去休息吧……你今天……很累了。”

楚?B费劲地回忆着，今天……干嘛了？好像没做什么……但确实一点劲都没有，许是该休息了吧……

卫珩抱起楚?B，楚?B顺手就勾上他的脖子。卫珩将她放在床上，帮她把外袍和中单都脱了，又给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就欲起身，却被她一把拖住。

“你、你干嘛去！”

卫珩由她拽着衣袖，“我……”

楚?B一点也没顾忌他的停顿，“为什么不、在这、陪着我？！”

卫珩苦笑着俯下身子，“?h?h……殿下……你可看清，我是谁？”

“你是……”楚?B使劲眨了眨眼，“你是……懿轩……卫懿轩……是吧……”

“卫懿轩，又是谁呢？”

“卫懿轩啊……”楚?B似乎又开始艰难地回忆，“卫懿轩……卫珩……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楚?B的声音渐低下来，眼皮也开始打架。卫珩拨了拨她鬓边的头发，缓缓闭上眼。

这便……足够了。

卫珩靠在床边坐下，阖目入眠。那半截衣袖，还攥在楚?B手里。

他没有听到，楚?B闭上眼，喃喃不可闻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现在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