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公主在前朝闹腾,祯妃在后宫也没闲着,在陛下面前再三谏言,说该考虑乐定公主的婚事了。”
楚?B的气息一下子沉了下去,“我来猜猜……她是不是还提供了几个人选,好巧不巧、又都跟宁福大长公主沾亲带故?”
卫珩轻叹一声,“正是。”
“真有她的!”楚?B一时怒上心头,“争权夺利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这都是谁教的!父皇可没教过我这些!”
卫珩不好说元紫琰什么,转而道:“你离京之前,柳嫔娘娘因为那件事被禁足,在宫里就说不上话了。你又出了事,我们都忙着找你,旁的一概顾不上,祯妃也正是看到这个时机,才敢这样明目张胆。不过陛下一眼就能看出祯妃的用意,也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遂了祯妃的愿。”
“希望如此……”楚?B道:“对了,翡扇和韩胥呢,我不见了,他们可倒霉了吧?”
卫珩道:“你一出事,陛下就把随行东宫属官全召回去了,后来我们在你坠河下游发现一具穿着你衣服的尸体,东宫卫率运送尸体回京,翡扇则一直留在陕州,多亏了她在你失踪后及时应对,这才让我们有找到你的线索。”
楚?B很是感慨,“那她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卫珩道:“得知你在湖州,我和廖先生赶过来,她便回京了。你别忘了,京中可还有一位呢。”
楚?B明白他说的是长宁王元引璋,点点头没再问。
卫珩道:“还有一件事,关于你坠河……”
卫珩只说一半,楚?B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对,我是被推下去的,那时我身边跟着的,只有茯苓一个。”
卫珩点头,“你离京前说的东宫的奸细,想来就是她无疑。我想,此茯苓非彼茯苓,她应该早就不是那个从武国公府跟出来的侍女了,真的茯苓,恐怕早就……只是不知,茯苓是什么时候被盛安公主换掉了。”
楚?B想到一件之前没在意的事,“我接手赈灾一事前,茯苓曾以回家看望重病母亲为由向我告假,那是她唯一一次离开东宫。应该就是那次了。”
卫珩道:“等我赶到陕州,茯苓早就不知去向了。翡扇说,事发后她都不曾见过茯苓。”
楚?B道:“她怎么敢还留在那儿?肯定是回去向二皇姐复命了。以二皇姐的行事手段,会不会留她活口还两说呢。且不说这个了,现在还是赶回平都要紧,我怕时间久了,东宫众人都要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测。”
“说到东宫,我不在,只有孟蔼一个人主事,他还要隔三差五到永济伯府去,若不是有韩胥从旁协助,也不知他撑不撑得住。”
楚?B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了,“孟意之果然是聪明人,这时候还能坚持去给永济伯府上的谢微授课。放心吧,他抓住永济伯府,永济伯谢选就不敢不帮衬东宫。”
卫珩一听,也明白过来,“说的是。我看我们干脆就从山南道回平都,看看冯征在山南道究竟做了些什么。总之,不论盛安公主如何在平都折腾,绝不能让冯征的梁州府军成了叛军。”
楚?B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能把冯征死死按在山南道。”
卫珩略一思考,“凉州都督冯锐?”
楚?B一笑,“正是冯世叔。”
卫珩也笑了,“看来褚风和卫仁又有得忙了。”他想起什么,从襟内摸出一物递给楚?B,“这个给你。”
“什么?”不年不节的,自己又刚脱险,楚?B不觉得卫珩会送她什么礼物。
“这是……”楚?B眼中露出失而复得的惊喜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