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B一愣，“跟你一样的原因？”

卫珩点头。

楚?B笑着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的，好像最不在乎我的就是我自己了。”

楚?B出来不知道上哪见颜缜，还是叫来玉屏，才让她带路过去。卫珩有些不放心，跟着也去了，还被楚?B开了两句玩笑，“自家舅舅，再生气，还能吃了我不成？”

然而一进门，楚?B就想把刚才说的话咽回去。

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卫珩，颜缜没有多说，也没有让他避开的意思。楚?B刚欲行礼，就听见坐在上首的颜缜冷声道：“跪下。”

在瑶谷时，舅舅从没让她跪过。楚?B心下一凛，心知今天大概没那么容易过关了，二话不说，利索地跪了下去。

见楚?B跪了，卫珩觉得自己站着恐怕也不妥，于是跟着跪了。颜缜见了，并不阻拦。楚?B越发觉得今天这关难过了。

颜缜放了茶盏，“你可知错？”

楚?B毫不犹豫地应了，“楚?B知错。”

“哦？说来我听听。”

“那日舅舅已经提醒我，平都之外危险尚存，我还独自出京前往皇陵，实在任性妄为。”

“还有呢？”

“我不该以身犯险，将自己置于危境之中。”

“还有呢？”

还有？唉。想到之前卫珩已经提醒过自己的话，楚?B心中叹了口气，“我身上背负是许多人的命运，更牵涉到兴国的未来和社稷百姓，我万不能如此将安危当儿戏，罔顾生死。”

颜缜的神色丝毫不见放松，“很好。道理都知道，为什么不按道理行事？”

舅舅这个意思是……今天自己当如何？不该独自出京？不该不带护卫？还是……

颜缜似乎听到了楚?B心中所想，“今日事情经过，世子已尽数告知我。明明能躲开的箭，为什么不躲？”

因为……楚?B正要开口，忽然一哽。舅舅既然知道事情经过，又为何要这样问？难道让自己眼见卫珩有危险还无动于衷吗？

颜缜只看表情，便知楚?B所想。“你既身为大兴太女，便该有在这个位置上的自觉。太女之夫可以替代，太女不可。”

楚?B睁大了眼睛看着颜缜。上次，卫珩说过类似的话。但这次，颜缜的话却不含蓄得多，这还当着卫珩的面啊。“舅舅……”

颜缜抬手，“你可明白？”

楚?B将解释的话生生咽下，“……明白。”

颜缜颔首，“既然明白，那我问你，如果再遇到危险，在危险中有今日这样的情况发生，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