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当然也不会想些偏的，他只是有些担心，卫朗对楚?B一直持保留态度，现在楚?B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情绪一定非常糟糕，如果父亲再多说什么……不对不对，以父亲的秉性和行事，肯定不会做这样不着调的事啊……

卫珩不由地看了楚?B一眼，楚?B回给他的那个眼神，他竟有些看不懂，这让他的心有些悬起来了。

“好。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跟国公有些话要说。”

卫珩出门前，回头又看了楚?B一眼，楚?B向他点了一下头。卫珩见楚?B看起来真的很平静，像没发生什么一样，反而更不放心，他一时冲动地开口，“父亲，我能留下吗？”

卫朗有些惊讶，但他的反应更让楚?B惊讶。因为，楚?B大概已经知道，卫朗要说的是什么了。

卫朗想了想，叹了一声，“好吧，那你就在这听着，不许多言。”

卫珩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他也没想到卫朗会同意，但卫朗既然同意，卫珩当然不会拒绝。他将门关上，站在卫朗身后。

卫朗接下来的举动吓了卫珩一跳。

卫朗一掀衣袍跪在地上，“殿下，臣有罪。”

楚?B神色未变，“国公，你先起来。”

卫朗没有动，“殿下，请听臣说完，您再决定。”

楚?B却出人意料，“国公，您要说的，我已经知道了。您起来吧。”

卫朗还是跪着，有些难以置信，“殿下？”

楚?B转向卫珩，“懿轩？”

卫珩便上前扶卫朗，“父亲，起来吧。”

卫朗起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殿下，臣……”

楚?B颔首，“是的，我知道。从当时，您建议我亲自将兵符送往北境时，我就知道了。”

卫朗很是讶然，“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

“我为何还要自己去？”楚?B偏了偏头，“即使知道此去一定会遇到危险，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但为了北境数万将士的性命，为了段家几位舅父，为了懿轩，我愿意冒这个险。”

卫朗闻言，皱眉闭眼，“可是，臣当时……不止是试探殿下对卫家、段家的心思……当时是希望……殿下落入孟党手中……”

卫珩忍不住惊呼出声，“父亲？！”

楚?B知道卫朗不敢说下去，“国公，我明白您待皇长兄的心思……可让卫家陷入麻烦，对长兄也并无助益啊！”

卫朗又要跪下，“臣有罪，请殿下降罪……”

楚?B忙伸出尚好的左手阻拦，“国公！事情已经如此，我并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卫朗很是不忍，“可，可殿下的手……臣实在罪该万死！”